所谓车祸的遗留,原来是这样。
怎么就忘了呢?
“咳咳……”许辰川呛到了,“行,都好。”
:“你……你就是纸鹤?”
白祁看了他一,合上了菜单:“再来一瓶红酒。”
前浮现同样一只手举到去拿书的样,骨节在苍白的肤转动,宛若天鹅的长颈。许辰川再也没看到过那样的手,待对方转过脸来,他又确信自己再也看不见那样的脸。这人的一举一动中有种兼了冲击力与破坏力的,倘若收画卷,也会将单薄的画纸碾成飞灰。
其实本不需要回答。对方刚才一开,那把已经熟悉骨的寒凉声音就昭示了一切。
隐约觉得还是应该生气,却像气球被戳似的瘪了。许辰川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相当没息的人。更何况,能对着这人言行自若才是怪事,他还没有那修为。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书店旁的茶馆里,明明是同样的声音带着三分冷漠与讥诮,轻笑着问自己:“你要送我回家吗?”
服务员敲门来,白祁拿起菜单随意翻了几页:“你有忌的东西吗?”
这样的人如果不坐轮椅……
许辰川张着嘴,脸一地涨红。
还有那之后的种种往来,自己是蠢到什么地步才会一直毫无察觉,还在努力幻想着大神会长什么样……
许辰川不敢去看白祁的脸,却能到对方正肆无忌惮地审视着自己,目光落在脸上,生生地泛起凉意。
许辰川依稀记得在茶馆里,自己居然还推荐他去字幕组!当时这人坐在对面,是抱着什么心态逗自己犯傻的,居然没当场笑来?
“我?我有什么――”许辰川愣了愣,怂了。自己的确对他瞒了现实中的那层关系。
白祁穿着翻领薄衣,形清瘦。旁的空位上叠着一条毯,似乎原本是盖在上保用的。许辰川不由得朝掠了一,又像被着般飞快收回了目光。
混乱的思维渐渐有了条理,许辰川试探着开:“我们――以前就遇见过,你还记得吗?”
“当然,我又没失忆。”白祁一脸理所当然的平静。
许辰川哑无言,半晌才艰难地问:“你一都不惊讶?你是从什么时候……”
“群视频,有人截了你的图。”白祁供认不讳,“第二天在茶馆遇见时就认来了。”
一重的羞耻笼罩了许辰川,还夹杂着一被戏的气愤:“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辰川牵动着麻木的四肢走向客位坐。小号包厢的六人桌,他与对方隔了一个位。
“呃,没有。”许辰川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指节移动。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方一直都知!
白祁突然笑了一声:“也有你没告诉我的事啊。”
“了这些行吗?”
许辰川过了一会
――居然是那么早的时候。
对方已经发现了吗?
白祁报了几个菜名,服务员着记录。许辰川端起茶杯呷了一,视线四转着,控制不住地移――细瘦的双毫无生机地摆放在轮椅脚踏上,即使穿着寻常的长与鞋袜,仍旧掩饰不住病态。如同一株从树开始枯萎的植,繁花满枝也有了转瞬即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