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确认一。我业务还不太熟练，有紧张，不好意思。”

许国齐的是国际贸易。他信奉天酬勤，又信男孩需要磨练才会迅速成长。许辰川早在中学那会儿就开始趁着假期学习基本业务，过几回娄、掉过几升冷汗之后，也就记熟了程。要说他还需要指，完全是谦虚之词。

姓名：白祁

刚刚想到这里，屏幕上就多了一条私聊

许辰川怔怔地盯着屏幕上现的名字，突然抓起手机拨给白晟：“白先生，邮件我收到了。”

“……辰川？怎么了？”

这就是毕业之后就要一扎的环境了。回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考虑过喜与否的问题，而是一直将之作为既定的事实接受来的。

许辰川抖着手指复制了那串数字，打开QQ，用号码查找联系人。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许辰川又从到尾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邮件，直到最上方的抄送人地址了视野。那是一个QQ邮箱地址。

“你――”许辰川了气，“你――”

“行，我这就把账信息发给你。”白晟似乎早就准备周全了，“发到你邮箱可以吗？”

但一波三折的人生原本也只是娱乐了观众，那些谱不成剧本的或许才最幸福。

遵循着稳妥的路，拿到必要的学位，就班地积累经验，然后一步步地走到父亲的位置。只要不戏剧的意外，他可以预见自己接来数十年的人生――就像一本工整的账簿，安全平顺，乏善可陈，读来令人昏昏睡。

最初的震惊之后，理智立即告诉他网上的事扯上三次元，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这种利益牵扯。对方现在应该还不知，自己也没必要去戳穿，平白把一个单纯的关系复杂化。

“嗯，那就好。”白晟有意外，这种事一般是回一封确认邮件，不用特地打电话吧？

――白旗？白棋？百奇？那曾在脑海中过无数次的奇妙音节，他一直没想来应该是哪个字。

投去的视线凝固在一个名字上。

许辰川似乎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这、这个人，白祁，是你的――”

中寡淡的咖啡乍然间变了味，辛辣酸涩，甜难言。

……

辰川在家待了两天，闲着没事，索去公司里活了。

许辰川在一秒之了决定。

“喂？白晟你好，我是许辰川，这笔单现在由我负责。哈哈，哪里……”许辰川陪着对方说笑了两句，“之前那笔费用对方已经确认了，一共是8.7万金。超五万的分，你给我一个分用的个人账号吧？”

账号：XXXXXXXX

“好的，麻烦你了。”许辰川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许辰川仍在消化这凭空多来的一层牵连。太科幻了吧，两个姓白的刚好就是兄弟，这得是多小的概率？

纸鹤。

然后他顿住了。

白晟的邮件很快就发来了。许辰川啜了咖啡，浏览了一遍账信息。

“哦，那是我哥的账。”白晟依旧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能，哪来这么巧的事。

尽这样想着，心脏却被混沌之中不可名状的预推动着，“砰砰”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