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宁亦惟总结陈词，“跟着孔教授还是不错的。”

宁有些诧异：“他不是那样的人吧，他对我们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会不给正。”

宁亦惟思考片刻，用浅显的语言给他爸妈解释了他准备选择的研究方向，宁和陆佳琴假装一直恍然大悟般地“哦”“哦”，其实一都没懂。

“梁太太？”宁亦惟随问，“她不是和叔叔在南方么？”

宁跟人合伙的第二间生鲜超市开张时，资金和人手都短缺，晚上的收银员嫌工作太累，一周就辞职跑路了。宁亦惟那时候刚上初二，听宁在家里说起后，每天晚上逃了晚自习的课，非要到店里帮忙。

“对，”陆佳琴，“我昨天去送鱼和菜，梁太太好像是没忙活什么，告诉我说她刚辞退厨师，在学菜呢，还拉着我说了好久的话。”

“惟惟，你保送研究生，”宁喝了一酒，问宁亦惟，“研究什么？”

这种凌晨到家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再去上课的日，宁亦惟过了大半年。宁后来总说幸好当时顾客法律意识还都淡薄，没人到派所举报他雇童工。

“惟惟知啊，”陆佳琴看宁亦惟光顾着听她说话不动筷，给他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他碗里，让宁亦惟快吃，又，“梁太太昨天给我说，她朋友家有个条件很好的小想跟小梁总认识认识，学识很好长得特别漂亮，可小梁总一个正都不愿意给人家。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次两人一个多月没见到宁亦惟，陆佳琴嘴上不说，心里是想得很，看着宁亦惟突的手腕骨节，睛里都冒泪花。

陆佳琴和宁都不想让宁亦惟碰这些，但宁亦惟持要来。宁亦惟个小，但确实能，踩个矮板凳，站在收银台后，从傍晚五半站到十，再帮宁对一天的，从不错。

但就跟宁亦惟从小到大不用爸妈心学习一样，他们知不用心就行了，也无需理解太多。反正理解多少，都不影响宁亦惟和他们的。

厨房里的蒸箱“叮”了一声，陆佳琴的蒸鱼好了。

这句话宁和陆佳琴终于听懂了，便不住：“对对，不错不错。”

宁嘴：“我昨天在新闻里没见到她，只看见小梁总。”

“这个鱼最新鲜，你多吃，”她回厨房端来，放在宁亦惟面前，说，“我昨天给梁太太拿了两条过去，她刚才还给我发消息说好吃，问我还有没有。”

但每个月给宁亦惟打了那么多生活费，也没见宁亦惟用。

“最近回来了，”陆佳琴摇了摇，，“她们集团好像要收购什么公司，她说怕小梁总一个人撑不住，回来帮帮他。”

宁亦惟看着她妈的神，心说还好没让他妈妈看见耳朵后面的伤，不然现在陆佳琴肯定抱着他在哭，大家都不用吃饭了。

现在生鲜超市的规模已经很大，在D市随可见，每年账越来越多，宁和陆佳琴生活依旧淳朴节俭，宁自己烟还是玉溪，陆佳琴也依旧在街老乡开的小理发店里波浪，只有给宁亦惟花钱的时候最舍得。

“没有。”宁亦惟和陆佳琴同时。

“他有女朋友了没？”宁又问，“也不小了，这个业立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成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