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什么都懂么，”梁崇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他问宁亦惟，“还要我教？”

惟摇，又看了看短讯，告诉梁崇，“他说是个女生……我怎么回？”

宁亦惟呆呆看了梁崇一会儿，讷讷：“我去睡了。”

梦里他拿着红外笔，给梁崇讲解M-theory，梁崇笨得像猪，什么都听不懂，让宁亦惟好好过了一把教书育人的瘾。

过了大约有半分钟，他同学颇为无奈地回复：“老哥，要你号码能有什么事？”

梁崇叹了气，说：“是不是想让你代写论文？”

“这怎么行，”宁亦惟起来，“这是严重的学术造假！不行不行。”

梁崇的笑声停了，他没动，也没推开宁亦惟。

宁亦惟刚说完，梁崇就很不给面地笑了，笑得很开心，靠在垫上，坐都坐不直，手上平板电脑没拿稳，掉在边，就好像宁亦惟讲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宁亦惟才知自己被梁崇耍了，羞愤交加，心想以后再也不相信梁崇了，又指着梁崇，谴责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是不懂这些啊，你不教我就算了，还骗我。”

孔偬把邮件给康以馨看，犹豫地说：“我不是不愿意文献讲解，但是他一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给我啊。而且我才刚大一，当然跟不上那些年级本科生，讲解来的他肯定又不满意……”

孔偬不敢相信地把他爸群发的那封邮件看了两遍。

说罢拿起手机，拨了孔深丰的号码。

康以馨皱了皱眉，问他：“他又怎么了？”

两人互晚安，宁亦惟回了房间，他睡得比想象中要快，迅速地了梦里，了一个当教授的梦。

“上给我停来。”宁亦惟抓了个抱枕，手脚并用爬过去，想把梁崇这张烦人的脸糊住，梁崇却轻而易举地把他手里的枕走了，丢到一旁。

时间很晚了，东九区已经是

宁亦惟肩膀贴在梁崇，抬起，见梁崇垂看着自己。

孔偬摇摇，对康以馨说：“妈，爸爸好像不愿意我待在他的课题组里。”

由于宁亦惟本完全不备社交能力，在人际关系的理上对梁崇有种盲目信任，因此完全照梁崇说的回复了。

梁崇只抓着宁亦惟抱了没多久，就放开了手。

他打开了联系人，在“爸爸”的页面停留了很久，最后选择锁上屏幕，拿着手机走到二楼的健室。他妈康以馨正在跑步机上快走，跑步机对面的屏幕上放着财经节目。

宁亦惟的心忽而快了起来，便紧张地着梁崇，想坐起来，却被梁崇一把拉了回去，抱在怀里。

“你问他，找你有什么事。”梁崇很自然地建议。

见孔偬来，康以馨把跑步机停了走来，喝了一，微笑着对孔偬说：“怎么了，不是睡了吗？”

康以馨听得心火起，对孔偬：“他可真厉害，连自己亲儿都要为难。我给他打电话。”

失去了抱枕的阻隔，宁亦惟如同投怀送抱般一撞梁崇怀中。

宁亦惟还是没看懂，抬把短信一字不落地读了一遍，问梁崇：“什么意思？”

梁崇的神很平静，嘴唇抿着，不再笑了，好像是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宁亦惟莫名有些脸，不知是不是因为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