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笑了笑说：“可以。”

数日后，两人去了温泉旅馆。酒店的泉是天然的，风景也不错。唐峰泡在池里喝桂花酒，觉浑乎乎的，特别舒服。

林河躺在屋里刷手机，对他的邀请显得淡淡的，仿佛有心事。

唐峰坐在他床边，说：“怎么啦，不想去玩吗？”

林河看他这个态度好像是知些什么，觉已经不住了。

苏叶掏烟着了，愁眉苦脸地嘬了一，说：“不一定啊，人心难测。说不定吃惯了山珍海味就想尝尝鲱鱼罐呢？”

林河又了一条，薛十方：“我特别难受。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你跟剧组合伙儿糊我，随便找个小角就把我打发了，我要告诉师哥去……”

苏叶说：“他俩不是一见面就跟有仇似的嘛？怎么最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还有五六条语音，林河却觉得没法听去了。他把手机搁在一边，沉着脸没说话，似乎在等唐峰给自己一个解释。

人坐在办公室里，苏叶迟疑了片刻，神有些凝重，说：“你要住。”

转三月过了半，林河要过生日了。唐峰提前定了近郊温泉旅馆的票，顺便连结婚一周年也提前庆祝了。他这回取教训，不再搞什么惊喜了，提前好几天就来打招呼。

林河的理智还在线，冷静地说：“我很想得开，他俩死都不可能搞到一起去。”

唐峰看着他，想起了传说中的山鬼。唐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隐藏的资深颜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迷恋他？

唐峰的手机放在池边，忽然响了，是薛十方打来的。唐峰顺手挂了，片刻手机又响，哔哔哔哔，好像在命。

林河沉默了，苏叶同地说：“你要想开一。”

唐峰没说话

唐峰觉得有危险，便把电话挂了，说：“不用搭理他，肯定没什么正事。”

他本来是想说好的跟有一似的，考虑到林河的心，生生地半改了。

唐峰说：“还没接，我怎么知。”

林河忍不住笑了，心想：“鲱鱼罐那种生化武就免了吧，唐峰的味还没那么重。观察一阵再说吧。”

苏叶把前阵唐峰把周筠的角换给薛十方的事说了，又说唐峰跟楚青青接洽，推荐薛十方演楚导新电影的男二号，真的特别反常。

这个语音的容太暧昧了，唐峰了一冷汗，觉得自己要完。

林河笑了，说：“那你接啊。”

唐峰觉得简直焦烂额，心想：“一天到晚就知告状，你还有什么新能耐？”

两人互看了一，林河说：“他找你什么？”

林河穿着浴袍，坐在池边的小桌跟前，托着腮抬看月亮。温泉上飘着一层薄雾，他的发上沾了汽，有湿的觉，面容净秀，带着缥缈的气质。

林河看了他一，想了想说：“老待在家里也没意思，去也行。还带别人么？”

唐峰说：“不带他们了，咱们两个过二人世界。”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微信又响了，一声接着一声。林河拿起来，见都是薛十方发来的语音。他开一条，听见那边说：“唐总，你为什么不搭理我了？我为了你连师哥都不要了，你想过河拆桥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