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六月行军并不容易,一队人向南,天气也渐渐燥了起来,铠甲覆在上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很多士兵都直接脱了铠甲挂在腰上,上只着了一件里衣,依旧得汗浃背。
“江公客气了。”卜承嗣笑:“我正要请江公随我一同回府去呢,今儿我命厨炖了些老鸭肉,熬了一天都已经脱骨了,今儿晚上就给江公送过去如何?”
“麻烦卜公了。”江临渊笑。
“足够了。”江临渊笑,目光又洒向了扬州城的围墙,“只是盼着,皇里别什么乱就好。”
“江公。”卜承嗣微一沉,还是忍不住说:“这事儿若是败了,江公必定是活不成的。”
但是在走过了十多天后,别说伏击了,就连人都没见过几个,夏和瑜有的时候会有一种自己只是带着一队人城训练的错觉,渐渐地他也就放松了警惕,对于兵士的一些行为也就睁一只闭一只了。
这日晚间,夏和瑜手里拿着那份密信在帐灯前发呆,他不知卜承嗣是个怎样的想法,理说一个手上只有几千兵就敢向朝廷叫板的人,好歹也应该拿一些样。
第12章第十二章朝堂之变
“若不算炊兵和随从,大约是两万人。”卜承嗣答。
“多少人?”江临渊问。
江临渊摇摇,:“这事儿就算成了我也照样活不成,卜公其实是想说这事儿若是败了,卜公怎么办吧?”
卜承嗣了,上前走到江临渊的边:“有飞鸽的消息传来,夏和瑜的军队已经发了,不过月余便会到我青州了。”
“江公这是哪里的话?”卜承嗣有些听不去了,他还不想江临渊说得这样骨。
卜承嗣笑着摇摇,伸左手向前请的姿势,江临渊最后瞄了一河的对岸,便随着卜承嗣回到了卜府。
“报!”帐外一个亲兵大声
卜承嗣低笑笑,江临渊接着说:“卜公不必担心,机会难得,李素不会放过,夏和瑜那边的事自是由我来扛,卜公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江临渊也看了来,便不再说去,转了话题:“这一个月江某怕是还要麻烦在卜公府。”
看着再有几天的行程就到了青州的地界了,但前方探送回来的报却是说,青州城一如往常,丝毫没有待战的样,连青州城的守兵都是懒洋洋的,城门整日大开着。
机,江临渊着有些燥的风,隔着河望着扬州城的城墙神。
卜承嗣不知何时已经踱到了江临渊的后,朗声:“江公,我找你好久了。”
刚开始,夏和瑜对这种行为还斥责过,毕竟他曾常年北伐,对于南方的路线地形不太熟悉,一路上若是遇见伏击,总不能这样丢盔弃甲地迎战。
轻叹了气,夏和瑜顺手将那份密信扔了灯烧掉。右手端过桌上刚刚沏好的茶,左手起茶盏的盖拨着茶盏里的茶叶,轻轻着。这茶只是随军携带的便茶,茶味儿并不怎么香,但这味也总归能让人静一静心。
江临渊闻音收回目光,转对卜承嗣微微了一,:“卜公费心了,江某不过随便来逛逛,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