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康妃双手不住发抖,目光仿佛要把穆谣碎尸万段,声音却明显不稳:“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退一万步说,他爹真的欠了您,但您也作了选择,舍弃大越的生活,回到故国,并把儿过继给其他人,是您主动放弃母亲这个份。”
他斜睨了康妃一,对这个坏了自己婚事的女人,心中多少有恨意,但还是想为聂源枫争取一:“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明天我跟他就会回城,你若还有半分愧疚,就在他离开之前,好好关心他一次。”
中尽是寒意森然的愠怒,他接来的话更是把康妃震得倒退了两步:“这里就坦白告诉你吧,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不会有次的,你们之间除了血缘,已经什么都不剩。”
未等康妃回答,他便轻蔑笑:“难你想说,凭血于么?你不要太天真,再深的,也有底线。你骗他一次,就是把他对你的孝心放在地上踩,更别说你对他全然没有付,你以为这样单薄的亲能消耗多久?”
“随便你信不信。”穆谣已经对这个女人失去了耐,看了一聂源枫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是你儿,所以有些事不好开,但我跟你,如果中间没有他,本只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聂源枫听见后中一暗,仰后靠在蒲团上,不耐烦地吩咐车外的韦尘:“把那支千年人参拿去给她,其余稍后当作给镇北将军的见面礼。”
“你想多了。”穆谣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不过看来今晚住不成蒙古包了,回去吧。”
他望向聂源枫,尴尬提醒:“补品,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娘亲。”
“等等,”康妃此刻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飞蛾,拼命要挽回:“我真的不知你们成亲的日。”
了一气,穆谣才不至于盛怒之,不择言,他努力平伏心,方继续说:“您跟他爹是上一代的恩怨,无论是谁对谁错,那是你两人之间的事。
接来的话,他一字一顿,像是石一般敲打在康妃的心上:“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能跟他一样,你故意破坏我俩的大喜日,即便他不追究,我可忘不了,也不会忘。”
他知接来的话是大逆不,但他实在是不吐不快:“人不能什么都要,您在这二十年里完全退了他的生活,再现时,还要涉他的终大事?您凭什么?”
聂源枫一愣,压心中莫名涌起一酸涩,扶他坐上车后,才说:“其实,你若真想住的话,还有一。”
今天若是不言劝说,才是枉为您的儿婿。”
“怎么说了这么久?”聂源枫搂住穆谣,吻过他的眉梢,左右看了看:“刚才还以为你们要动手了。”
两人虽是急急忙忙从绫安城发,但还是让陈大夫挑拣了不少补品带上,聂源枫方才气急攻心,直接把这事
“真的吗?”穆谣神一振,听见车就要驶动,忽然记起了些什么,急忙扬声:“等等!”
说完,他没有再看康妃一,大步朝聂源枫跑去,随即便见那人迫不及待车,向他张开双手。
“呵呵,”穆谣一手抚上额,禁不住嗤笑:“你在塔他尔族二十多年,偏偏病危就跑回洨阳城,还聂源枫一来你就好了,天有这么巧的事?他不是看不来,只是想亲证实,好对你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