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大夫过来,穆谣低对他耳语几句,特地别有深意地看了图门德一,又故意对他一个诡异的笑,随即离开了牢房,全然不顾背后发疯咆哮的人。
不明白穆谣问这是什么意思,聂源枫折了折眉,俯又细细吻遍他的额角,便听他说:“信的话,你把所有事都交给我,专心养好。”
当然信,这是什么话?”
图门德刚才骂得声嘶力竭,此刻中却冒恐惧,脸铁青,唇边浮现一个狰狞的笑:“我是塔他尔族的王,你不能这么对我!”
“随便吓吓他,放心吧。”穆谣边朝大厅走去,边解释:“他这个人欺怕,我让大夫使手段,不会伤及,又让他以为我在报复,这样应该足够让他坦白。”
接着又在他唇上落一吻,咬着他的耳朵用气音半是挑衅半是调笑:“不然大婚当天恐怕只能委屈王爷了。”
穆谣斜靠在那人怀里,摩挲着还带着聂源枫温的扳指,昂起吻了吻他的唇,挑眉问:“你不想推迟婚期,对吧?”
“穆公想对他什么?”
“那是,我又不是畜生,不那样的事。”心中是这么想,穆谣嫌恶地斜睨他一,脸上无动于衷,冷声:“如果你不供是谁让人绑走方逸寒,那可就不好说了,你放心吧,王府里有的是好大夫,等你回到塔他尔族,什么证据都不会留。”
韦尘等在门外,穆谣也不遮掩,向他示手上的扳指,平静开:“告诉我全,一都不能漏。”
见聂源枫毫不迟疑,穆谣勾起嘴角,眉间透狡黠,让他躺,又伸手替他摘上的簪,瀑布般长发便散开在枕上,伏在他耳边柔声:“我也不想,所以你只消好好调理,别心其他。”
一见穆谣,程梓煜便冲上前,躬递上不知从哪找来的鞭,满脸愧疚:“是我大意,才让你被贼人捉走,堂嫂,你我吧。”
语罢,穆谣已来到大厅,便见程梓煜在厅前走来走去,显然是等得焦躁不已。
当然,泪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都不行,所以穆谣为了自己半辈的幸福,他现在必须积极一些,铲除后患。
本来聂源枫以为他要劝自己把婚期推后,没料到他会提这个请求,于是不假思索便从怀里摸一只墨玉扳指,郑重套到穆谣拇指上,认真说:
图门德一见穆谣便大声咒骂,那言语连看守的士兵都看不过去,个个摩拳掌,想揍这人一顿。
见床上的人脸大变,穆谣知恐吓已生效,才满意地离去。
韦尘小心问,他本以为穆谣生懦弱,不然也不至于被恶仆欺凌,现在发现似乎是看走了。
又好气又好笑,穆谣抬手便敲了敲他的脑袋:“别闹,我没怪你,当时是怎么回事?”
“这是只传给王妃的信,本来想在房的时候给你,但现在开始你就是王府的主人,他们都会听你的,这样你可满意?”
气定神闲地等他骂完,穆谣让人传来大夫,这才慢悠悠开:“你曾说过,要让属尝尝我的滋味,你可知我们大越有句话叫‘以牙还牙,以还’?”
一个时辰后,韦尘带着穆谣来到关押图门德的地方,见他被铁链锁在牢房里,衣衫褴褛,还哪有此前作威作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