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回看去,就见赵晴雅像只小鸡崽一样,被容如玉推着了电梯,两个人一起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她说“爸爸”,不是“我爸”。我在心底暗暗嘶了声,猜测着容珅是不是将我“还珠阿哥”的份告诉了她。如果她是知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妹才会对我态度这样古怪,倒也解释得通。
她打量着我,就像从未对一块破石兴趣,某一天却突然发现这块石很可能里面藏着金。那样不可思议,那样荒唐无稽。
我看他敞着病号服,缠了一圈圈白绷带的膛,问他:“伤哪儿了?”
我真怕从他嘴里听到已经把顾源礼沉海的消息,我再恨顾源礼,也不想染上人命官司。
到病房,容珅果然一如赵晴雅所说,并没有伤得多重的样,瞧着神不错,面也好,还有力靠在床看财经报。
“来得急,没买东西。”我说。
匆匆结束了顾源礼的话题,容珅语气一转,问起了我和席宗鹤的孩。
我这个人吃又吃,左右都不太好拒绝,只能糊:“等夭夭长大再说吧。”
他一见我来,忙放报纸,让我在床边沙发椅上坐。
本来就一网剧,摇一变竟然要上星了,这阿哥待遇就是不一样。
“对了,可能会上星,已经有两家卫视同我说对这个题材兴趣了,我正在积极接洽,要是真能上成,对你和小雅也是一件好事。”
他一不在意:“你人能来我就很兴了。”
他还想床送我,吓得我连忙将他回床上。他再三要我带孩给他看,我也再三答应,离开病房后立时长长呼一气。
走每几步,背后传来对方又冷又沉的呵斥:“谁让你来的?回去!”
她看得很认真,视线仿佛要将我扒光,让我有些骨悚然。
“爸爸要见你。”她沉着脸说完这句,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他神不正常了,当然是送他去神病院待着。”他冷言冷语,里都要落冰渣。接着可能是看到我表不对,又很快柔和了脸:“你放心,我会理妥当。”
后夹击着,仿佛一块左右为难的培。
他看起来有些失落,又很快将那绪消化掉。
和他又聊了一会儿,看话题即将告罄,我了个收尾,起同他告辞。
容如玉比我去年见到她的时候瘦了许多,眉锋锐得简直要将人割伤。
他像被问到了痛,忽地脸阴沉来,手掌轻抚着自己的:“他想我心脏,没准,卡在了骨上,被我一脚踹去了。”
我不顾赵晴雅的挽留,是从她手抢回了自己的外套,快步从容如玉面前离开。
我清了清嗓。“他”是谁我俩心知肚明,这一脚还不知要踹断顾源礼几肋骨……
“那你准备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也带她来看看我,你们要是工作太忙,也可以把孩放到我那边,我替你们看着。”
“哦。”赵晴雅委屈巴巴地着哭腔。
对我有利无害,我当然不会拒绝。
可能有一两分钟,她垂,终于看完了,我也从心底里松了气。
这种杀只鸡一样轻松的气真的让我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