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也是傻,他说是为了行程赶回来,我便不疑有他。
“你呢?不是说回不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我不敢说这是“我们”的孩,只好混过去,“她吗?那个孩?”
我缓步走向笔记本,指尖小心翼翼地碰屏幕上她嘴角的位置。
我以前怎么这么蠢……
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失落之余,怀着最后一期望,晚上睡在楼的阳光房,对着汽车驶来的方向。这样只要远有车灯打过来,我就能第一时间醒来。
屏幕上是一个我只能形容成“古怪”的东西,它规律地动着,自带一种蓬的生命力。它蜷缩着,我能看到它的五官,甚至还能看到它的手指……
现在想想,他本不是为了行程,他就是为了我,想要在我生日的这天陪在我边,还不让我知。除去他复健的那两年,复后整三年在同一天没有通告,这种概率有多少?
“她好像在笑。”才五个月大的胚胎,已经可以看五官的轮廓,“她笑起来好可。”
他一言不发替我开门,等我关了门,他将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转向我。
还没等我问来什么,他电话便挂了。
几乎是从……每年的这一天后就开始期待。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为更靠近一这个日期而到暗喜。
“看星星?”他挑眉,“你倒是好趣。”
我正要好好的,
席宗鹤了:“四维彩超,她已经五个月了,发育的很好。”
去年的今天,席宗鹤打破了咒,或者说我的狗屎运到了。他去国外工作,作为品牌代言人席服装秀,原本预计在我生日前一晚回来,不想到了机场,巴黎那的航班却延误了。
“你怎么回来了?”
后来通过方晓才知,那夜他改签了一班经停胡志明的航班,花了将近多一倍的时间才回来。
我望了墙上的挂钟,2350分,也算与他过了十分钟生日。
告,会在家里呆上一整天。我没通告是常态,因为凉嘛,他没通告就很少见了。就算没有烛火糕,哪怕我从未表现来,但在我心深,其实一直十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我激动地简直说不话,连眶都隐隐发。
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有发动机的声音。我一惊醒,往楼一看,竟然看到席宗鹤拿着行李从车上来。
“我看星星呢。”我调整了表,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兴奋。
我用手捂住睛,忽地室座机响了起来。我抹了抹脸,起去接,那传来席宗鹤的声音:“到我房里来。”
我正好也有事问他,磨磨蹭蹭,裹着件大衣往他房间走去。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我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从楼上奔了去。
我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惊得倒了一气,控制不住捂住了嘴。
我俩不约而同地开,我望着他黑沉的眸,这一整天沉闷的心都像是被亮了。
他脸上挂满疲惫,拎着行李往屋里走去:“明天还有行程,必须赶回来。”
光看一张黑白超声图,和直面鲜活的生命,这两者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你怎么睡在楼上?”
我速度还算快,他刚屋,我就扑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