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他果然就来了。
二十万用四年,我竟然觉得已经不错了,要是二十万能买四年清净,我愿意给他两百万,让他四十年别来烦我。
“小棠,给我dian钱吧,我没钱了。”他讨好地冲我笑了笑,“你那个相好好几个月没给我打钱了,我现在手tou有些紧。”
我一愣,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紧了紧:“什么相好?”
顾源礼当我不愿承认,猥琐地挑了xiayan:“就是那个姓席的大明星,不是你的相好吗?”
我简直不知dao该先错愕他话里透lou的哪条信息好,他知dao我和席宗鹤的关系,并且席宗鹤还给他打钱?
我追问他:“你怎么会认识席宗鹤?他为什么给你打钱?”顾源礼被我紧紧抓着衣领抵在墙上,难受地清咳两声,拍着我的手让我松开些力。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随时会有人jin来,这个姿势也确实不太好看。我略一思索,松开双手,退后两步,与他相对站着。顾源礼抚了抚自己凌乱的衣襟,拖着调zidao:“他没跟你说吗?你那些钱我一年不到就用光了,后来我又去找顾霓,没两天姓席的就在学校门kou逮到我,把我anjin车里聊了两句。”他哂笑dao,“他让我不要再烦你们兄妹俩,作为交换,愿意每三个月汇给我五十万。”
我nei心的怒火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炙,三个月五十万,一年就是两百万,他也敢要!
我攥紧拳tou:“你要他的钱?你他妈是疯了吗?”
席宗鹤到底瞒了我多少事?这场失忆简直就像一把打开秘密宝箱的钥匙,将他隐瞒的,不想让我知dao的,都一一呈现了chu来。
他别扭又谨慎,骄傲又脆弱。一边试探着我,一边保护着自己,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袒lou真心。
真是个傻zi!
“瞧你这话说的。”顾源礼表qing更为不屑,“你能要我怎么不能要?儿zi卖shen老zi收钱,这在以前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我要的也不多,他一年少说也要挣个几千万吧,我这dian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这竟然是我的亲shen父亲……他竟然也pei当一个父亲!我妈被他毁了一生,她死了,现在他又要来破坏我和顾霓的生活。
他毁人不倦,还引以为傲。
我气到浑shen发抖:“你真是无耻至极!没有钱,不可能再给你钱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你不要再去烦他了!”
顾源礼有些诧异又有些遗憾:“原来是分手了啊,我还以为他ting喜huan你的呢。”他笑了笑,“你们俩ting有意思,他不让我烦你,你又不让我烦他。不烦也行,给我五十万,我立ma消失。”
“你怎么不去死!”我破kou大骂,“别说五十万,我五万都不会给你。你给我立刻gun,不然我叫人了。”
顾源礼完全不惧,无赖般靠在墙上,摊开手dao:“你叫吧,让他们知dao你有个赌鬼爹,问你要钱不够,还问你相好要钱。你说这世dao是同qing你的多,还是看你笑话的多?你前阵zi刚chu过负面新闻吧,再chu一件,你可就彻底不要混了。”
如果手边有把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tong上去。
我的shenti里竟然有这个人的血脉,从chu生便注定,一辈zi无法舍弃,这实在太恶心了。
我指着门koudao:“你尽guan去闹吧,闹到人尽皆知,我也好彻底退休,然后你再也别想要到一分钱。我会带着顾霓离开这里,去国外,让你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