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在酒店里与唐丽的对话,我忍不住烦躁地咬起了指甲。
资本社会,什么人火就用什么人,就算不追求量,也不会用一个名不见经传,声誉还不好的艺人。大家都是混饭,别人没必要舍己度我。
在家窝了半个月,桑青每每打电话给我都哀叹连连,总是那句话:“还好把签来了。”
我以为唐丽拉黑了桑青,该是连我也一起拉黑的。席宗鹤是她弟弟,更是她老板,从以前开始,她都对他惟命是从。席宗鹤与我在一起,她激我对他不离不弃,席宗鹤要与我分手,她也不会有半句多言。可我没想到,还能接到她的电话。
“好久不见。”唐丽冲我笑了笑,带着几分勉,几分心事重重。
酒店环境绝佳,人少,安静,很适合谈事。
我的表一凝结,脑海里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那之后都像是在梦游一样。
我会不会沦落到重旧业,就看这一搏了。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不仅是我,唐丽也没说,他竟然瞒得这样好。
回过神时,我已经开着车行在回家的路上。
她这个样太古怪,让我越发好奇。
我这样负黑历史的艺人,有靠山,便万事不愁,总有大把资源等着你。然而要是没有靠山,等着我的就是被市场雪藏。
“小鹤瞒着我们,又了一次试婴儿,胚胎在四个月前成功着床,现在发育稳定,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我静静等待,并不促,期间胡思乱想着,猜测是不是席宗鹤恢复了记忆,没脸来找我,要派唐丽打先锋。
唐丽叹了气:“也许是
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到时间开着车就去了。
日一天天过,桑青也一天天急着,就是接不到通稿。
说着她从包里掏一个信封,递到我手里。
“事是这样的……”唐丽的声音成功将我从荒诞的想象中拉回来,“前两天我收到一个电话,是国那边的生中心打来的。你知,当初小鹤和你的那个孩,就是我联系那边的,所以他们是有我的联系方式的。”
唐丽个实在是,又偏穿跟鞋,一双长都不桌底。她扎着一贯的长尾,净光洁的额,坐在落地窗旁的位置,见到我,举手朝我示意。
她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吞吞吐吐,说有事要与我当面说,约我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喝午茶。
除了之前就签合同,定的一些工作,没了仰仗,我果然在圈里举步维艰。
了记忆,估计也凉的差不多了。
她对着我沉默良久,似乎在斟酌如何开。
我和他终究没有缘分,只能这样想了。
这综艺俨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有了它,我总还可以撑半年。只是半年的希望在哪里,就不好说了。节目播效果不好,或者我讨不了观众心,救命稻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丽,好久不见。”我摘墨镜,坐到她对面。
“小鹤跟他们说,度过四个月危险期再通知他,如果这次还是不成功,就不用联系他了。上周生中心发了邮件,他却迟迟不回,因此他们就想到了我……”
“到底是什么事,要与我当面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