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即便我知槿儿不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的边,但我还不能止住那不断涌惧怕担忧。
我知,你不学什麽都会很厉害的。
槿儿手中嫣红俏的花朵随风飞逝,落到不远的地板上,声音有些颤动,我知他哭了,你呢?杨叶,你又有什麽理由…这样对我呢?我好想知…真的好想知我哪里错了…呜…
槿儿总是这麽善良,发觉我的沉默,弯著腰伸纤细的手指及他脚上的袜,笑嘻嘻地,不过你也不是每件事都作得好的,你一开始帮我穿的袜就常常正反不分,我为了不让你失面,总是偷偷地把它换正…
说不定呢。我蹲在轮椅前,帮槿儿穿上鞋,前几天要人去订作一双上送来医院,就怕让槿儿穿了普通的鞋会垎伤脚。
我们之间始终有沉默,而这来自於我本的不愿面对。
对於周遭的事渐渐麻木,直到我遇见槿,只可惜我领悟得太慢,或许我还来不及去品尝人生的各种滋味,槿便无法陪我继续去。
槿儿趴在弯曲的膝盖上哭著,即使他努力掩住咽呜的啜泣,呼呼过的风声依旧盖不去藏不住那悲怅哀痛的声音。
我没有像你们一样有这麽悠长的一生可以参透,我最近一直在想…可却没有答案…
我看见槿儿手腕上全是针孔的痕迹,青青紫紫的一片,他嘴边一抹回忆过往的笑靥,轻,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到温,不它是正的还是反的…
盛开之後的花朵终究要
你扎针的技术就快比护士长还伶俐了,说不定你也很适合当医生。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弥补,我也曾经以为我还能为槿儿带来最後的幸福,可我却忘了是自己把一个十馀岁的孩推万劫不复的地狱。
杨叶,我好像还没满二十岁呢…我们走到一片花丛前停,槿儿摸著盛开的花突然这样说著。
我推著槿儿坐的轮椅,缓慢地行走在医院细心铺上的石路,本来槿儿还持要来踩踩石,不过一看见我为难的神便不再说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来到这个人世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上帝要我来世上走一遭的目的是什麽…
为了方便照顾槿儿,我向护理人员学会了扎针,槿儿老是在看书的时候,不留神地把针给扯掉,听见他轻微的痛呼,我便赶到床边为他重新扎上,在净手臂上的血迹。
不安的绪,一种极为负面,人人都厌恶的东西。
槿儿,不要再说了,你可知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勾起我怯懦的羞惭与愧疚,别再让我到心痛了。
从槿儿的神可以观察得,他十分害怕白的床单落滴嫣红,这大概也是韩垣留给他唯一的後遗症。
我小心地将针,拿团沾了酒的棉花压上,等血不了再把槿儿抱到轮椅上,他现在的力要步行可能有些勉,槿儿眯著笑看著我,我随就问,我有什麽好看的?
槿儿说得并没有错,从小我不论学什麽东西都比常人快又好,亲戚朋辈之间也常提及我的众,之所以学商,也不是自於兴趣,只因本家为商,甯轩也是,为了继承家里的医院而成了医师,除了韩是踏著艰难坎坷的路跟上我们,我几乎没有嚐过失败憾恨的滋味,而韩是尝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