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

「我只是觉得她不错而已。那么可的女孩怎么会看上我呢?」

他听到电车从远开近的声音

「要去是可以，不过你似乎醉得差不多了。去也只有被三振的份而已吧?」

甲斐谷朝著东山所指的反方向大路上前。才走没几步，就明白了东山为何要走小路绕的理由。

「他旁边的是总公司的服务台小吧?」东山低声说。

……东山的观察力果然锐。甲斐谷只能乾笑两声。

「也不是这么说。我在以前的公司也有个看不惯的上司，在他手我到胃都痛了。而且奇怪的是，工作这种东西你一旦觉得它无聊，还真的会愈愈无趣呢，所以我就一直告诉自己这工作很不错，应该会很有趣才对，也算是一种自我暗示吧。人际关系也一样，一心只想著讨厌或厌烦的话，是无法更一步的。就算欺骗自己也好，不妨把对方想这个人只是嘴坏而已，其实是个好人。这么一来，真的会觉得这个人渐渐变得不错起来。你应该听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俗语吧。」

直到东山叫他之前，甲斐谷都望著两人消失的方向发呆。

「为什么――?要到车站的话，从这里走绝对比较近啊。这里、这里。」

「东山先生你真是乐观啊。老实说，我连课长上那香味都受不了。不是味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嘛上老得香味四溢……」

那个刚才才被自己抱怨了几个小时的男主角，就站在路等著过路的人群中，边的女人对他耳语几句後才转过来。东山对他了，他也象徵地回礼。一对影就这样混在人群里，消失在夜街之中。

依偎在藤原边的，是服务台的筱栗。在历任服务台小中，筱栗的貌和声连其他公司的人也赞不绝。那温柔的笑容，曾经让甲斐谷幻想找女朋友就要找这一型的。不过对方那么可，大概不会看上如此平凡的自己。所以他也仅止於想想，最多就是早晚跟她打个招呼，连找她去玩或邀约吃饭都提不起勇气。

「看来你病得不轻。」

「跟藤原交往品味未免太差了吧。」

抱怨藤原抱怨个快後，已经是晚上十多了。微醺的甲斐谷跟柬山定居酒屋。从公司来时的雨，现在也都停了。甲斐谷斜撑著塑胶伞，幻想自己手上握著白球用力举起。

东山指著公园旁的小路。

「喂，怎么了?」

「你也在洗手间被骂去洗手试试看就知了，不沮丧才怪。」

被抓住上衣袖的东山苦笑著说：

「你该不会是喜那个服务台小吧?」

「没事。只是令人厌恶的偶遇……」

够成熟才会这么想，我可没这么豁达。」

「啊――好想去打球!把球当藤原打去多好。东山先生，我们到打击场去吧。」

东山住的地方跟甲斐谷反方向，要搭的电车当然也是反向?两人到通往月台的阶梯时，东山忽然冒一句。

「甲斐谷，从这里走到车站吧。」

甲斐谷不屑地接。他虽然对筱栗印象很好，却没有喜到想要跟她告白的程度。他无言往车站走去，却觉得心渐渐发疼起来，一心只想著那个女孩居然跟藤原交往。

东山拍拍他的肩膀。

想像著把藤原的当球打击去，甲斐谷的心渐渐快起来，仰望著黑暗的天空嗤嗤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