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林晟已经冷静来了。他与徐惠正坐在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休息。

“你的症状，想聊聊吗？”

然而这件事只是个开端而已。

因此在得知她从事这样的职业时，林晟也不到意外。只是偶然相遇

林晟猝不及防的对上中同学的脸。自事之后，他最怕遇见熟人。

林晟记得发生过好几次，在上课途中，徐惠的爸爸突然冲教室里来抓着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阵猛打。第一次见到时，班上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上前帮忙。后来老师与学校保安前来劝导也没有用，最后叫了警察才平息来。

莫聪或许是个意外，但这种意外的机率实在是太低了。

“那么说别的吧，你是回来看看的吗？”

林晟某次外，途经他们中校园。他像是被勾起回忆一样，站在门怀念起来。他中虽然是勉才混毕业的，但毕业典礼却没空参加，连毕业证书都是莫聪代领的。至今，他也还没有亲手拿回来。

当时徐惠没有早退，这个瘦弱的女孩上还带着伤，却还是持回来上课。闹剧结束了，教室里还弥漫着一厚的酒味，所有人都知，她爸爸是酗酒了。

后来他们才明白，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不能否认偏僻又贫穷的地方，通常都比较多事。

徐惠自懂事以来就遭受这样的对待，无论是小学、初中，甚至到现在已经中了，仍然不断上演同样的戏码。劝解没有用，叫警察来也没有用。她爸爸平时看着好好的，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但只要一喝酒就闹事，闹的事又该大不大，该小不小，因此所有人都只当他们自己的家务事理，没有人愿意深究。

徐惠抱歉的：“抱歉，我没想到……”

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对街一个女孩突然朝他走了过来。等到他察觉的时候，那女孩已经近在前，叫了一声：“林晟？”

林晟面无表地看着她，冷汗却已经来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本不任何回应。

林晟其实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回：“嗯。”

林晟还是摇了摇。

有过任何一次的肌肤碰。他们之间甚至连朋友最基本的握手或者拥抱都没有，莫聪所有的行为，就像是在迁就自己一样───后来，林晟才知，莫聪只是在谨守名叫克制的那条底线。

他的心理医生曾经对他坦言，他的创伤症候群最难医治的地方，不是在于他被人施的这个行为，而是施的过程被公诸于世。尽经过剪接后并没有太过的尺度，但最不堪的一面却还是被迫呈现在镜前。这对他的神打击更胜于上的伤害，所以对人的不信任更为严重。

林晟摇了摇，没有说话。大概是心理咨询师这五个字让他比较有信任吧，他的绪很快就控制来。

他的绪稳定来之后，才抬看向前的女孩。中同学明明那么多个，他偏偏会记得徐惠的理由是，她是在家暴的环境长大的。

那女孩立刻就察觉到他的脸不对，十分冷静的：“你别紧张，我不会害你。”她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连忙又：“林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徐惠，我现在是个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