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太能震撼人心,她神不太好:“生老病死,真的,谁都挡不住,也算不准。”
徐星予:“……喂!”
昭,看戏嗑瓜的手听来:“……”
卧槽,有羡慕啊。他哥娶了个老婆跟上天似的。
昭说不过,转过来,对徐禾说:“别看他现在得意,到时候有的烦的。”
徐禾只能扼腕心中叹息。
一切机缘看似啼笑皆非,但那么多年,没本事,他怎么可能走到现在,甚至站到皇陵前。
冲散丧气的是徐星予的婚事。避开禁令,定在了一年后。长公主为三个儿女劳不已的心,终于慢慢落。
经由这件事,他对自己的离去反而更坦然了――这本就是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多年在这里生长大他依旧没有归属。而且,这世界没有谁离开自己会活不去。他很想回现代,虽然记忆被淡化,但回去仿佛成了一种执念。
这么一想。
在山的路上,长公主走在他边。
徐星予笑:“你说说吧,你同龄的还有几个没嫁人。”
徐禾深以为然。娶媳妇的想法也就闪过一瞬,且不说这个朝代,他会耽误人家一生,就算回现代,他都觉得不会结婚。
徐禾听了,应声:“是呀,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也不该太遗憾或太伤心。”
徐禾摸着巴:“我也想娶老婆了。”
只是长公主并没明白他话里的潜意思。
不知没骗他。
徐禾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不知。
景乐二十年的第一场雨,在成皇后薨后。
徐禾很能开导自己。
*
禁屠宰,禁音乐,禁金银珠翠、胭脂艳,不得嫁娶,不得祭祀。天沉沉,人心惶惶。文武百官着素三日,谒宗庙、行跪礼,宗室女披麻孝,守灵棺、服齐衰。
明明有本事非靠坑蒙拐骗吃饭。
仇,还是要自己报才解气,多不太明目张胆。
……也许不知真的很厉害。
他好像天生对异不怎么来电。
“也许我在现代,有很舍不得的人。”
大葬,棺皇陵。
徐禾把桂花糕咽回去,甜滋滋的,但为单狗他吃酸涩。
初闻讣告,满城哀。
这是个被格耽误的圣僧。
徐星予笑:“你都还不愁嫁,你愁啥?”
就搁现在来讲,他边全是女,各个长相家世,数一数二,格才也是一等一
徐禾后知后觉想。
“谁知呢。”
她气的想把手里的瓜壳砸到满面风的徐星予脸上,咬牙切齿:“我招惹你了?”
徐星予灌了一杯茶,才冷静来,但唇角还是掩不住喜:“你试试就知了――不过你那么小,也不用急。”
徐星予回朝,任职在兵。手和睛受伤,断了沙场生涯,但他天乐观洒脱,并没有就此消沉。反而享受起清闲的生活来。婚事定后,就不能常常往侯府那边跑了。徐禾看兄长容光焕发的样,嘴里的桂花糕都要掉了,很惊讶:“娶媳妇真的那么开心么?”
皇陵之,白衣圣僧站在占星殿众人前,双手合十,衣袍卷碎天光云影,眉目无喜无悲。仿佛他中,苦厄万相、生离死别,不过云烟。
或许不是人,是舍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