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被一个巴掌打断。

长公主唤人扶住半跪哭泣的步琉月，走到绿绮面前，冷声问：“怎么一回事。”

绿绮对步琉月再怎么也生不恨，弯，捡起了被步琉月掉在地上的信。

步琉月睛充血，看了她很久，才脑空白，浑浑噩噩，一字一句说：“你三岁便侍奉在母亲边……从王府至皇，衣住行，从不亏待……母亲怕耽误你嫁娶，还好几次都想劝你……整个凤鸾乃至皇，都没人敢把你当大女，心里认你为半个主――母亲常说，是她对不起你，想着你至今无一女还常常自责，嘱咐我，嘱咐我……日后定要善待你。”

绿绮心中一惧，但自小看着她长大，也不认为步琉月会伤她，轻声说：“是信上说了什么么？――”

没想到当初便埋的隐患，如今结成了果。

长公主也是愣在原地，她常年中，与成皇后交好。自然也认得绿绮，绿绮与成皇后一起长大、亲如妹，行事谨慎且忠心耿耿。若凤鸾有细作，绝不可能是她，谋害成皇后对她而言没有丝毫好。

捂着脸哭了起来。

无比清脆。落的一刻，所有人都抬起，目光震惊难以置信。

绿绮示意后的女都站好，往前，柔声：“公主，人都来了。”

轰隆一声，闪电劈开天幕。

“……可你就这么对她的！她把你当至亲，而你只想她死！――你为什么要害死她！她明明最信任的是你！”

绿绮脸苍白听着她的每一个字。

步琉月的泪骤然落了来。

长公主察觉她现在绪不稳，一愣，走过来想要安抚她。

啪。

只是三公主这般寻找又有什么用呢。凤鸾所有用都是经过无数司和坊认真过目，再由她悉心检查才的，不可能存在偏差。

信的末尾，才轻描淡写说了自己猜测……若是花宴上我不能平安归来，那么也只有可能是她了。

步琉月终于在妆台前的暗格里，找到了成皇后生前留的信。外面惊雷阵雨，窗边闪电银蛇，在猛然骤亮的白光里，她的脸煞白如纸。十指冰凉，匆忙开信纸，上面秀雅的字迹，笔笔是令人心寒的猜测。

她以为母亲没有认真留意过此事，她以为这一回母亲康复有望。没想到花宴之前，她就已经写好了遗书――交代了后事，她的婚事、成家那边的事、太哥哥的事。

步琉月已经气得疯狂，扬起手，却不去一巴掌。

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

绿绮抿唇，没有说话。她深深地呼了气，平复心的悲伤。为掌事大女，这三十多年，她自认没过一件有愧皇后的事。但三公主突如其来的指责，不可能没有据。

字迹甚至被泪晕开，打小相识，亦仆亦友，谁能料到这个结局。

皇后娘娘初时甚喜它，后来闻着便有些难受，现晕、呕吐的症状，太医查不病因，只说娘娘闻不得这味。皇上听罢，便在皇城禁了这种香。

谁料步琉月手指攥紧信纸，蓦然转，眶通红、布满血丝，一站起来，死死盯着绿绮。的人都吓了一。

一目十行看去，视线落到了成皇后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