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钱岁咽了咽,搓搓手,“这是要大补啊!”
钱岁还完全沉浸在“我的病终于TM有救了”的动之中,对于天莠的提醒只是了。
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
“算了……”天莠接过红夕递过来的盛好了米饭的碗,埋吃了起来。
于是他拍拍脯:“你放心好了,再痛我他妈都能忍得住的。”
天莠的眉皱德更深,好一会儿挥了挥手,表钱岁不能解读,他看了看不远,这才说:“算了……这或许是你的命,我们先吃饭吧……红夕!”
钱岁揭锅一看,里边的料很多,香菇、木耳、葱、姜、枸杞之类的都有。
钱岁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转去打量天莠,天莠依旧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钱岁结合自己和之前那个钱岁的记忆,死活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天莠神动了动,良久才:“你是北方人,南方的东西自然是吃不惯,不如……。”
只是隐约记得天莠是天霜城被抛弃的大少爷,没有半权势。
“我想吃野兔肉,”钱岁抹了抹,认真且正直地说,“少放盐。”
“你才有病之人呢,我只不过是中毒而已!”钱岁边喝汤边砸吧砸吧嘴,“喵了个咪的,还是北方的味最,万剑山庄天天吃鱼、河鲜,嘴里都快淡鸟来!”
饭吃过了,钱岁撑了个半死,躺在天莠屋里的椅上半天死赖着不肯起来,天莠看了一红夕,挥了挥手,冷冰冰
天莠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
“你去饭吧,”天莠指了指钱岁手里的白菜,又转问钱岁:“你想吃什么……野味想吃吗?”
红夕面着脸,也不回。
他一声呼喊,一个脸型圆圆的、穿着一大红长裙的小婢女突然就从草丛中窜了来。
过了一会儿,野兔肉就炖好了。
天莠:“……”
钱岁觉得自己的心起伏地非常厉害,不是说好了一小白菜都来得不容易的吗,而且天莠这种人,一看就是喜吃小白菜小米粥的那种清型啊,现在相约一起大鱼大肉是要怎样啊!?还吃野味!!!吃国家一级保护动吗,简直丧心病狂!!!
“不如啥?”
灶肚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想着,钱岁坐在火灶前的小板凳上认真地看着面脸红夕生活,天莠则在一旁喝茶,凝神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相互制衡能痛过被电风扇砸死、圣之血毒发?钱岁不信还能比这两件事更痛苦的事。
片刻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说:“倘若你熬不住……就去九云找毒医,他是天底最有名的用毒手,自然也是天底最有名的解毒手。”
天莠面无表地说:“一只野兔能补多少,瞧你这息,在万剑山庄你是有多受委屈?——你现在是有病之人,要多补。”
“大少爷。”她朝着天莠行福了福,面无表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