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全震了一，低低地息几才恢复平静，向付友光微微颔首：“我失态了，阁。”

“……就‘真实’的层面而言，这位伯爵……实在是很符合黑法师的定义。”安格斯心中暗，无力地扶额，行把注意力从伯爵上离，大法师全心全意地观察镜中真实的半神――越是看得清楚，安格斯越是心惊，平静的心境再次激起波澜。

压不敢去看对面的大法师了。

“呃……安格斯先生？”

是的，真实之镜映照来的，确实是灵魂深对自己的认同，但也并不只是如此――借“真实”之言施展的法，能够直接地展示映照其间的人的本我和其灵魂本质，让对方的一切无所遁形，比如镜中的他，外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发和瞳稍有区别――那是因为他拥有非同凡人的血脉。而显现在镜中的光阁，周皆被光明环绕，那不是那种刺的光、也不是那种带有烈排斥的圣光，而是似乎能包容万、容纳一切的、真正的“光明”。

“……亿万者中，只有数人能登上峰，这就是其中的原因吗？迷雾后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吗？信奉神明的人，自然不可能超越所谓的‘神明’，连想接近些都难……”安格斯想笑，又想长叹，心中五味杂陈，万般滋味，“……原来如此。所以，最蔑视天父的人，成了‘教皇’……西、南两个大陆现了两位教皇，其本因原来是在这儿吗……多么让人……哭笑不得。”

“……”安格斯彻底无语，他的心境足够稳定，是以，镜中的他和真实的他区别不算很大，但镜里的伯爵和半神……前外表纤细的半神，在镜中的形态倒是能与他的格相符：略为健壮的躯，板寸，刀削一般的五官，说不上帅，却也有味。至于镜里的伯爵……好吧，那已经超过了所谓“对自己的认同”的极限，镜里的西格全都被黑暗所笼罩，诡异而苍白的脸、血一般深红的双唇……一举一动都颇为符合人们心中对“恶”的定义……

“你这家伙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吗？好吧，好吧，即使你变回原来的模样，我也会着鼻承认你，可以了吧？”伯爵大人……那副鄙夷的神全无说服力呢。

“……原来如此。”安格斯能觉自己的呼渐渐急促，心脏动加剧，微微眯起睛，回想来到海得赛的所见所闻，他渐渐理解了这位如论如何探究都跟弗兰迪家的祖先扯不上关系的半神阁的本质。

“……这位半神，心中并没有神，他不信仰虚无的神明……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神祗上……”大法师瞳孔微扩，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低语，“他……不受力量系所约束，了力量规则之外……所以，他成了神。”

“所以说你本就是变态吧？！先是亲、再是自己？！”付友光吼。

“你没事儿吧？”

“好吧，不要这么恼羞成怒。喜致丽的东西是人的本，你总不能指望我对着那样一副小号雷恩的外形谈说。”伯爵大人……真是一儿也不掩藏自己的喜好。

追求者之路、攀寻力量巅峰的大法师，在这一刻了苦笑。

大法师诡异的表现引起了付友光的注意，顾不上和西格扯嘴官司，光哥小心翼翼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