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左看右看,心底叹了气,着首先发言:“您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吗?大人。”
对于联军来说这场征简直虎蛇尾、莫名其妙,但对于初次作战就抗敌两个领地联军的海得赛而言,此战无疑打响了人民军并三大机构、民兵团的第一炮。
同日,远征奥兰多领地的光・弗兰迪一行人带着亚德里恩・科尔里奇的颅回到安普城。次日,以科尔里奇伯爵颅大幅彩照为首页的报纸洒满了海得赛,页,便是以数字记录的本次海得赛防御反击战的战果、缴获、俘虏之数。
“……”付友光简直不想理他。
长呼一气,付友光脸上带着黯然:“你们不必受我影响,我只是有些叹。只因为某个人的贪婪……就死了这么多的人。”
“……”付友光没好气地瞪着他。
安普城市政厅,坐在大会议室里的光・弗兰迪面无表,怔怔地看着报纸上的数字,付友光侧,西格・弗兰迪伯爵观鼻鼻观心,安静得像个不言不动的致人偶。
联军带来的五万多民夫、辅兵,死于疾病、饥饿、冲锋作战、战后的踩踏、混乱中的,达到了近一万之数。亦即是说,即使海得赛已经全力收容这些辅兵民夫,被卷战争的这些人,五人中仍旧只有四人得以生存。
西格耸肩:“怎么,你打算告诉我,你所崇拜的伟人手上是多么净、多么不染血腥?”
西格颇为腻味,自行拿了酒杯坐到付友光前,大脚一抬压在付友光背上,“你在矫个什么鬼?可别告诉我你以为砍掉了科尔里奇的脑袋战争就会瞬间结束,谁也不用死,皆大喜。”
付友光木然地抬起,看一一脸紧张的军大佬和级官员们,惭愧一笑,说:“并没有,我很满意,你们得很好。”
“……我杀了很多人,西格。”付友光闷声说。
付友光不吭声,西格磨磨牙,爬到光哥这边挤着他坐:“别装死了,所有人都在庆祝,你想扫大家的兴致?”
“……喂!”付友光咬着牙把脸来。
而海得赛也并非全无损失,光是人民军就去了一百多个,加上三大机构、民兵团,先后有七百多人丧生。再怎么苦心计算、筹谋规划,战争终究不是过家家,更别提还有小贵族私兵窜在外,即使现在人民军不停蹄地追击,民间受害人数也在节节攀升,各回报上来被屠家的已有十几。
“你这种在和平国家的混少在我这儿秀优越,杀人怎么了?血腥怎么了?为了生存神可以灭,等生狩猎低等生,各种族相互对立……”西格悠闲地端起酒杯,侃侃而谈,“比如说我和你,如果我为了生存不得不掉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才能活去,用你的制成衣服才能取……你觉得我会不会宰了你?”
惨,不忍目睹……
付友光打神开完了这次战后总结会,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里,他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用胳膊盖着趴着一动不动。
“哈!”西格嘲讽地一笑,“你打算跟我炫耀?我告诉你,光是我在未满二十岁以前死的不长的家伙……”
伯爵大人整个半压到光哥上,姿态慵懒地翘着脚:“你需要扑在我大上大哭一场,还是去浴室里边泪边拼命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