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暗地里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西格轻轻抬起，对上付友光的视线，带着讽刺、轻蔑、骄傲……以及一丝脆弱、委屈，提语调，颤声说：“你见过艾尔索普镇那些土包贵族的粮库，那么你去巴城的时候，见过那儿的粮库吗？玛奇城的呢？不重手……你认为你的魅力足够让那些家伙老老实实地把粮交来？”

“但是……”付友光话锋一转，松开手把西格扶稳，正视着他，严肃地、正直地、恳切地请求，“希望你也能更加相信我

付友光怔怔地扭，看向脸有苍白、有气无力地依靠着他肩的西格。西格帘垂，以往过去锐利的五官在这会儿显得有些柔弱：“我们的粮储备，仅有去年生产的量……这些粮用于救灾是够了，灾后安顿却不够，接来，支撑整个海得赛直到大地回馈之前，更不够。你讨厌我的手段过于血腥……但，就像你那个世界的警世之言――乱世当用重典，你和我，没有选择。”

里，付友光坐过去后，他立即大大方方地往人形肉垫上一靠。

再次开，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地虚弱、有气无力：“艾尔索普镇和巴城的事儿，势必会引起反弹……我不引住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家伙们的视线、不给他们发怒火和恐惧的余地……他们就有可能对某个农场手……对安普城的莉莉丝、谢米尔她们手……你该知我的风格，阿光，把真正脆弱的地方放在别人底……不是我会去的事。”

“……他们迁移而来的原因是粮价。”西格哑着嗓说。

“天灾*，本来就是发灾难财的时候。艾尔索普镇的粮价涨了四倍、玛奇城有我坐镇，也涨了三倍。巴城……六倍。”西格的声音有些后继无力，说着说着就得停来咳一声，“安普城这边的镇，大雪之时与城里断了十来天的联系，涨个两、三倍，也算合理。”

“雪停了、化了，不代表灾难结束。耕必然要比往年迟，收获的季节也如此。粮价会持续上涨……如果耕开始前再发生患，那么，海得赛的人降个三、四成，并不奇。你所在意的平民，本就是如此脆弱的生。”西格的声音几近呢喃，听在付友光耳，却是犹如惊雷一般。

“……”付友光黑着脸没吭声。

西格的额贴在付友光肩膀上，付友光看不到的地方，他忽然了一丝得逞的、狡猾的微笑，中有芒闪过。

付友光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儿过于亲密，他只是意识地伸手揽住西格的脑袋，把他的在自己肩膀里。有什么话想说，哆嗦着嘴唇，却说不来。西格在为了海得赛努力，努力到自己重伤到虚弱的程度。他……对于西格，一直以来，是否都有些过于主观、过于严厉？

付友光失神地瞪着空虚发了好一会儿愣，良久，唯有一声叹息，将西格搂得更紧，“……我很兴，你的中有了其他人的存在、你愿意考虑他们的未来，愿意……将你的智慧用于担负起需要庇佑的人们的责任，西格。”

――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保护了你在意的人们，懂了吗？白痴。

无聊地坐在车厢里板指甲玩的锡德里安，角余光看见那个危险的半神忽然伸手把那个似乎快断气的人类抱紧，奇怪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