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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吧，我都可以。”卫阳坐了来，等待夜幕降临。

又过了几天，季元熙的状况逐渐趋于稳定，再几天之后他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

用脚趾想都能想到，在这么多季家人的场合

或者说，果然没有看到卫阳。

江海说得平淡，可是卫阳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江海望了他一，没有回答。中弹时，季元熙失血过多，抢救也不是很即使，即使是最专业的医生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更何况是江海。

又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卫阳淡淡：“我回去了，谢谢你帮忙。”

卫阳心中五味陈杂，好半天说不话来。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卫阳面容平静，但是看着季元熙的神却专注无比，好像从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他。

不过是几天没见，床上的人就看上去虚弱到了极，仿佛那生命的气息随时都会消失。

他是生是死？回国了没有？如果活着，有没有来看过自己？

“季先生醒了要通知你吗？”江海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说。

事实上，哪怕江海不通知，以季元熙的知名度，不是生是死，都会有媒报，只要卫阳还有睛还有耳朵，就肯定会知。

了卫阳的疑惑，江海说：“关于你养父母的事，季先生去自首了。”

江海支开了守在门的保镖，直接带着卫阳走了去。但其实还是不能走近季元熙边，只能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卫阳摆了摆手，很多时候不知真的会比知快乐许多。

季元熙看着一屋喜极而泣的人，想着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也是心有余悸。他仔仔细细扫了屋里的人一遍，没有看到卫阳。

江海在他边说：“季先生运气比较好，弹没有击中他的心脏。”

“对，结果发现是龙刃负责这案。当时萧远并没有扣留季先生，但是他的行动还是必须受龙刃控制，所以当他发现谢少青可能和你在一起时，就联系了萧远。”

“自首？”卫阳吓了一。

“你说他能醒过来吗？”卫阳问。

季元熙和萧远向来不对盘，但是季元熙却甘心放骄傲，把自由交到萧远手上。

没想到他还真这么了。

到了晚上，卫阳打了会瞌睡，被江海叫醒已经是凌晨一多了。

江海的中掠过一丝意外，原以为他会至少会守到第二天早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但随即一想也是释然，现在卫阳和季元熙的关系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季元熙的病发生变化，不是转好还是恶化，都会打破这种平衡。

这叫运气好？卫阳苦笑，运气好就本不会中弹了。

“你就在这里休息等候吧，想吃什么，我正好要让人去订晚餐。”

忽然想起那天他不经意说要去自首，曾挑衅地反问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