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熙冷声：“我也很清楚我在什么。”

谢少青一顿，捂住受伤的左肩，在离他们三步远停住。

“呵呵……哈哈……哈哈哈……”笑声逐渐变大，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笑得快要不过气来，谢少青抬起，五官扭曲，眶裂，再也不见往日淡然温和的风度，彻底陷了绝望的疯狂。

看着陷疯狂的谢少青，卫阳也不禁紧张，伸手就要夺季元熙的枪，他毫不怀疑谢少青会把他的脑袋打烂。

谢少青低着，额前的一缕发丝垂在前，鲜血从他指中来，染红了他的衣袖。

谢少青狞笑地举起枪，这一次，他瞄准的是季元熙。

季元熙沉着脸，一声不吭。

季元熙枪一抬，毫不犹豫地扫向谢少青，击中了他的肩膀。

“你不信我会开枪？”谢少青笑。

谢少青怒火中烧，从箱后面站起来，竟然不顾不远正打得激烈，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很好……”谢少青大笑，“季元熙，你狠！我这辈都赶不上你！你永远都是说就，说不就不，说走就走，说要杀我就杀我！”

“是好好说话，还是敷衍我？”谢少青的中忽然恢复了一些清明，一抹淡淡的怅然若失浮现在脸上。

“呵呵……”谢少青忽然笑了，肩膀微微耸动。

虽然隔得有些距离，可卫阳还是被炸得晕花，他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看到谢少青扶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砰！

“把枪放，我们好好说话。”季元熙开。

但他好像一都不受影响似的，弓着腰执意朝卫阳走来。

那辆车终于持不住爆炸了，炸开的汽车碎片还伤到了不少人。

今天以前，他仍旧相信谢少青对他留有旧，就算再过分的事，都不会伤害到他的命，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有把握，可他还是一动不动。

季元熙拧着眉，双手持枪，瞄准谢少青。

卫阳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什么惊人之举，意识地握紧了已打空的枪。季元熙也绷紧了神经，毕竟他比较擅长的是命令别人开枪，而不是自己开枪。

像是一弹簧被拉伸到了极，再多使一力，就会断开。

我！”

卫阳一怔，他不相信谢少青会对季元熙开枪，可是心还是咯噔一，大脑的第一反应是去拉季元熙。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声传来，一浪像鞭一样了过来，谢少青一被冲击波掀翻在地，连打了几个，卫阳两人也被得抬不起来。

季元熙被卫阳拉得一晃，差没能挡住卫阳，恼火地对他吼：“拉我什么！在我后呆着！”

“把枪放！我枪法再不好，这么近的距离我也能打中！”季元熙冷漠。

“谢少青，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放不的？”

“你真开枪？”谢少青表狰狞，难以置信地瞪着季元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