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淌着血的蒙面之人。
我自太师椅
无名呼,有姓。
。
答案呼之。
可真有趣。
自然是个人。
这夜,现在荏苒轩的本该是无名。
俄顷,一着黑衣的蒙面人自那层层轻纱之后缓缓走来。
是谁?
还是说,只有寂寞的人,才会有心思留意到那寂寞香?
是了,荏苒轩长有数株绯红樱,是原本就栽在那儿的花,建楼之时我一时兴起存了些怜花之心,便命匠师们因地制宜地将其留来。
他的右臂仍在倘着血,不断滴落在地上,星星都是刺目的腥红。
我只需要知这么多了。
看四月将至,该是花期到了。
我轻轻一跃,便上了栏杆,轻巧地落了地,大大方方推开门,走去。
很……诱人。
我垂帘,往地上一扫,毫不意外地在纱窗那发现滴血迹――甫一室我便嗅到了一血腥味。
栖凤台,哪怕是再红的人,没征求我的同意,是绝不可能有人胆敢擅自荏苒轩的。
该是不意间泻来的轻。
我嫣然一笑:朋友尽来便是。
语毕,便飞落在了窗台边的太师椅上。
寂寞花香无人识。
锦笙巧,自是说一套“恳请应允”的说词,但我想即便我开阻止恐怕也拦不住无名。
我抬手往烛台的方向一指,即落了颗夜明珠在那灯罩上,顿时,满室华光。
视线往逡巡,贴的黑衣勾勒一副姣好的,我忍不住思索起,倘若褪去那衣,会不会更迷人?
果然好一派灼灼夜樱之景。
寂寞花香寂人知。
呵呵。我轻轻笑起来,会这么想,表示我已对此人有了几分兴趣。
这花香,莫不是寂寞香。
我正仰望着这满树繁花,犹自沉醉,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尤荇。”
那花香,先淡薄如轻烟,丝丝缕缕转过来,伴着鼻息浸肺腑,渐渐竟变得越来越醇。
一片黑暗。
声音极微小,我却听得分明。虽只如轻风过耳,可我已听些由。
只一声。
这个时候,怎会有人现在无名房?
“阁何人?”
所谓花千树,便是这般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层云叠雾,万般风尽在枝罢!
到半夜,我突觉辗转难眠,本想找个人来随侍,但转念间不知何故便失了兴致。
新鲜的血滴。
披一单衣倚窗赏了一会月,这月清幽,虽只浅浅一角,倒衬了我此时的心思。
说我应该早早便察觉到侧馨香缭绕,可偏在此时才嗅到这妙的香。
我越看越清冷,正取来酒独饮,忽而嗅到一香。
微蹙的眉端,形很是漂亮,墨黑的中闪过几丝隐忍的痛苦,看得他在努力忍耐疼痛,正因为那般隐忍,反而散发一别样的气。
一个蒙面之人。
荏苒轩,既称轩,自然不在四楼四阁之列,乃是我特意为无名兴建的居。
但傍晚时无名突然差了贴小厮锦笙传话给我,说是这晚他有事外,今晚泰半赶不回来。
我决定移步去赏花。
不愧为人间胜景,果真极!
但我的注意力浑不在此,我对上了那样的一双睛,竟不由自主失了神。
于是,我便了。
我定定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