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的希望。而给予希望的那个人,现在仿佛也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深。
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不算很了解自己。
******
想到这里,他没有放弃,艰难的在地上哪怕只是挪动着躯,他一定要重新恢复过去的行动力。
他已经快挪到了墙的面前,然后伸手想要扶着墙努力站起来,却失去平衡险些重重摔倒,他意识的抓紧了墙面的那块帘布,才有了个缓冲。
看着镜里的自己,周胤白发现并不怎么能看得清。镜非常暗。
双沉重,似乎官都变得迟缓。周胤白咬着牙了一汗。
他反省着,在这样痛苦难熬的境地中,会不会太过于依赖陈微扬了,给那个人造成太多负担。他有时想着自己不应该这样,作为一名警`察,应该更加才对。但在赵源的折磨中,他却动摇了。而陈微扬给予的温更像是一种救赎,抓住了便很难松开手。
不等周胤白震惊,陈微扬看了门外,又转对那人有些不放心的说:“我真的要走了。要等着我。”
腾杉都不想嘲笑陈微扬的幼稚,他怕吵醒傅蓝,于是轻声说:“又来看他了?”
周胤白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所以即使真的有机会,这副样又能帮上陈微扬什么忙?
他会经常的担心陈微扬,也会忧虑对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他很不甘心,一次次尝试,结果也都一样。
虽然这件事,疗养院对外人说是病人的恶作剧。但腾杉后来去了现场,除去用油之外,扶手上的钉也让他有在意。那些钉摆放的太刻意了,尖朝上的嵌在防布里,而扶手又没有行翻修,本不需要钉。
想要起活动一这任何用场都派不上的。可仍持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陈微扬离开后很久,周胤白独自坐着,觉得脑袋混乱。
很轻的叹了气,周胤白还是想不通。
“对啊,”陈微扬一脸苦恼:“这些病人真调,你说是不是
房间顿时就剩了腾杉和躺着的傅蓝。
嗯了一声,腾杉问:“听说这次是病人来的恶作剧?”
腾杉坐在椅上,看着熟睡的傅蓝陷了沉思。他想的太神,连有人推门来也没发觉。
陈微扬偏望着腾杉,笑:“你也来看他?”
陈微扬看见腾杉背对自己坐在那儿,便没声,轻手轻脚靠近后,他从后面一把抱住那人。本来想忍着,结果没忍住,就偷笑了几声。
意为自己冒险到这个地步。他很激,却也不知怎么表达,只能再次告诉对方:“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陈微扬对他一个好看的笑容,郑重:“你也很重要。”
然而帘布却被他给拽的脱落来。
腾杉去看望傅蓝的时候,傅蓝还没有醒。一旁照顾的实习生见有人来就暂时离开了,说是很快回来,也没把门关死,只虚掩着。
周胤白不得其解。
周胤白惊讶的发现帘后面竟然是一块嵌在墙里的镜。但很奇怪,这面镜不是寻常那种窄的样,而是往两边延伸的长方形,像芭舞房里那种长镜。
他回看向所的房间,明明这里就有灯光,为什么镜里反而是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