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底细的丫哪里能放心。”

瑞香长她三岁，早已到了许婚的年纪，只因母亲怕别的丫鬟不够妥帖，一直没舍得放她嫁人。后来和亲的旨意来了，瑞香说什么也要跟着自己去柔然。

“你再推，我就把你许给房的老刘。”

浔阳却是铁了心的：“也没让你明天就嫁了去，好好教教莲珠，或者再个丫来。”

“又不是让你去柔然和亲，舍不得常回来请个安也就是了。”趁着自己现在还能作得了主，浔阳一日也不愿拖延。若再发生玥言那样的事，她怕自己受不住第二次打击。

郑氏本是不同意将瑞香放去，浔阳屋里人不多，也就瑞香行事稳重，没了她怕

若那日她早些去找皇祖母帮忙，事也许不会是这样。

“郡主，我走了谁服侍您呀！”瑞香急得满泪光。

“那你就是答应让莲珠替你了？”浔阳笑，“我一会儿便去和母亲说。”

浔阳话未说完，瑞香先着急了：“郡主可别听莲珠那丫瞎说，我和阿登只是同乡，清清白白，绝没有半私。”

“起来吧。”浔阳收了这礼，只要她嫁得开心就好，“婚嫁事宜我也不懂，该走什么礼数，该备什么东西都得你自己持，有的你累的。”

她一直以为只要最后继承皇位的是她的父亲，庆国公就不会把玥言当作攀附关系的礼。可为何今生的轨迹与前世竟差了这么远，前世玥言明明是在两年之后才嫁了虎啸军的黄禄，今世却在此时了成了皇祖父的妃。陛阳寿将尽，将来陪伴玥言的只怕是无尽的孤独。

浔阳拉着瑞香的手让她坐，问：“之前听莲珠说，你和我二哥院里的许登很是合契……”

“可婢舍不得郡主。”多年主仆宜，瑞香早把浔阳当作亲人。要是哪天醒来不用去郡主屋里侍候，只怕也难习惯。

“郡主，瑞香不愿嫁。”

瑞香不由叹声来，女的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玥言小贵为国公府千金，一样难逃命运捉，更何况她这个小丫鬟，也不知将来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郡主，要不再躺会吧。”瑞香看着自家主总这样坐着发愣，心里实在担心。想劝她，又怕了她的难过。毕竟与玥言小那么多年的份，又牵扯着和彭公的姻缘，说不伤心又怎么可能。

瑞香低一笑，又了一声多谢郡主。

老刘丧偶多年，儿都比瑞香大了，瑞香知浔阳只是说笑，也知自己拗不过浔阳，只得着泪花给浔阳行了个大礼。

“你别着急，我不是要追究。”浔阳才不信他们没有宜，“我是想成全你们。”

浔阳抬看着瑞香，忽然发觉瑞香已经十八岁了。

“郡主!”

瑞香瞪大睛，她一直盼着能有自己的家，可又不舍得离开浔阳。何况莲珠那丫躁躁，哪里照顾得好郡主。

今生自己的归宿仍是未知，何必再耽误瑞香呢？

无眠。

“你怎么会不愿？你的年纪也不轻了，总不能一直在我跟前耗着，万一哪天人家许登等不及了，另娶他人，到时可有你后悔的。”以前是浔阳想的不周全，一直没想起要给瑞香找个好归宿。那许登她见过，虽然跟的是二哥那混世王，但人还是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