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四郎看了绿桐的伤痛,忙解释:“郡主并无他意,绿桐姑娘莫要介怀。”
待她上了楼,绿桐已在向彭四郎叙述况了。
“把一个姑娘带去那样的地方,心还不够歹毒吗!”彭四郎急之语气过重,言罢又温声向绿桐说了句抱歉。
彭四郎醍醐灌,荣慕与他们庆国公府早有过节,拐骗玥言青楼定是为了辱他们庆国公府的颜面,贸然去绮香坊只怕正中他怀。
三人各自度量着办法,静了许久。
国公府千金竟去了那等地方,彭四郎如何能不气。
“不可!”彭四郎毫不犹豫,“那般地方,你也去不得。”
浔阳环视楼诸人看着彭四郎的异样目光暗暗皱眉,这些好事者只怕又要杜撰什么所谓佳话了。
绿桐眸光微黯,烟花之地,他们这些份显赫的人不能踏足,只有似她这般本就没有清白名声可言的红尘女才不需顾忌。
绿桐见他愁眉不展,又宽:“我见那荣公与玥言有说有笑,也许并未存什么歹心。”
兰亭舟与庆国公府相距不远,绿桐一直守在窗边盯着绮香坊,为此还推了位贵客。
彭四郎无奈摇,他若直接绮香楼找人,就算荣慕不戳破,旁人也未必看不来。
绿桐微怔,心底腾起一丝意。
“彭公何须客气,我与玥言虽非至交,也算相识,怎忍心见她为歹人所欺。”绿桐问,“彭公可有法接玥言来?”
“绮香坊背后有黑白两的势力,荣慕定也不敢在那里寻衅,我们不妨先去找绿桐问清形,好好计议。”
说来也是凑巧,她本是应邀要去李侍郎府上奏琴,临门时瞧见了荣家的车。原本倒也没多想,只是正巧听见了有女说话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看竟是穿了男装玥言。因着此事关系玥言与国公府的名声,绿桐不敢传信,只得推了李侍郎,修书告知彭四郎。
浔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绿桐向来介怀自己的,枉她自认是绿桐知音,竟还说这样的话。
绿桐望着绮香坊的飞檐,:“绮香坊的老板几番游说我过去,我倒是可以假意去找他谈事,借机给玥言传话。”
“多谢绿桐姑娘相告。”彭四langxin中明白,李侍郎为人霸,今日绿桐推了他约,来日定是要加倍赔罪的。
“彭公且冷静。”浔阳拉住了彭四郎的缰绳,细的手心割得生疼,忍着,“切不能中了荣慕的圈套。”
这浔阳也坐不住了,立刻追了去拦住已跨上背的彭四郎。
绿桐传信,说看见玥言穿着男装,和荣慕一同了绮香坊。
彭四郎在兰亭舟前停了,看了一花团锦簇的绮香坊,攥着拳极力克制心中怒火,疾步上楼去找绿桐。
浔阳也:“不错,你也不能去。我的意思是托个人给荣慕带话
绮香坊与兰亭舟一街之隔,兰亭舟是京城第一歌舞坊,而绮香坊则是京城第一青楼。
一公这般失态,便将他成团的信又再展开。
浔阳连忙致歉,绿桐浅笑摇:“我怎会怪郡主呢,是绿桐自己修为不够,放不罢了。”
“绿桐,你和绮香坊可有什么交?”浔阳问,“我们二人的份不得绮香坊,为今之计只能诱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