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苏可汗对大数虎视眈眈,若此次大数不能与乌兰结盟,胡苏岂会再等去?前世之战,大哥早已卸甲,今生呢?也怪自己之前只顾想着父亲的夺嫡路,竟忘了唐近是大数与乌兰结盟的关键。若是因此而害了大哥害了大数可该如何是好?
唐近还俗多时,对慎王与慷王的明争暗斗也略有耳闻,浔阳竟能秉除党争偏见,心向黎民,此等修为可敬可钦。他:“我曾见过乌兰国王,国王与郡主一样是心慈之人,不愿民受苦。若郡主能见到国王,想必会十分投契。”
若能熄战火,确属功德。唐近问:“慎王爷要使乌兰吗?”
“去过。”约莫五年前,他曾随师父过乌兰。
香片茶凉了一杯又一杯,天也渐地阴沉,唐近仍未从父亲那儿来。
绣着鸾凤的盖缓缓掀起
梦里,父亲黄袍加,翻手灭柔然,覆手平四海,而她也穿上了红嫁衣。
浔阳搬了凳垫脚,翻了收在柜的一卷图纸。
唐近又再陷思索,他能行何事?
事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唐近了。
”
“国王尚佛,我与师父曾王传。”
许多年前父亲奉旨北征,年幼的她缠着闹着不愿父亲离开,父亲只得绘制了这卷地图,让她每日看着地图便知父亲人在何。如今图纸已泛了黄,图中格局更是大变。
慎王与唐近闭门谈了近两个时辰,浔阳在藕风小筑里等候消息。
浔阳心中大喜,也许前世慷王能使乌兰也是因为唐近。
细想前世,柔然犯是慷王当政后的事了。据说当时胡苏可汗得了急症,命危殆,为了毕生心愿不愿群臣劝谏挥兵南。那一役柔然无备而战,却仍占了上锋。之后大数遣使求和,也便有了浔阳和亲之事。
“乌兰盛产烈,我朝长年缺,陛将会派遣使者游说乌兰国王卖。若能买得战,大数军力必增,柔然不将轻易犯边,百姓则可安居,此乃大功德。唐公可愿随行乌兰,促成此事?”
浔阳摇:“人选未定,也许是慷王伯伯。”
早些年的柔然因各斗而四分五裂,但自胡苏可汗掌政之后已逐渐统一了各族。柔然人天生擅战,加上胡苏可汗的才略,西域的许多小国也归了他们的版图。
浔阳赶紧抓住了机会,:“怎会是虚度呢,唐公遍历山河,广阅佛经,中自有丘壑,只是未遇着能行世事的机缘罢了。”
红彤彤的婚房里烛影摇曳,盖的她既期待又恐惧,她的新郎会是彭家四郎吗?那个全京城女都盼着为他穿嫁衣裳的彭相公。
这样一看,柔然当真是不容小觑。
蓄了许久的乌云还没来得及化成雨,先被夜遮去,浔阳伏在桌上不知不觉了梦乡。
“唐公走了那么多地方,不知可曾去过乌兰?”
浔阳没见着笔墨,便拿随的胭脂,了髻上的银簪作笔,将如今归了柔然的地域圏起。
“走,随我去见我父亲。”
反观大数,这些年已损了近二十座城。幅员虽仍算得上辽阔,但朝堂党争不休,江湖乱民作祟,外中罢了。
“你认识国王?”浔阳只以为唐近是去乌兰弘扬佛法,没想到他竟与国王有渊源。
第24章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