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等我容颜老去时,还有几个王孙公愿意掷千金作缠。”绿桐心里倒是期盼着那一天的,到那时还肯听她弹曲的定是知音人。
年年上巳节浔阳都会来这儿一趟,不同那些文人客借湖光琴音助兴卖文采,浔阳只是来见绿桐的。
穿带蝴蝶的衣服吗?”
“去。”
蝴蝶越,就意味着这一年的运气越好,越有机会觅得如意郎君。
“挑素净的衣裳就好。”
“他们买的哪里是绿桐的曲,不过是第一琴姫这个虚名。”绿桐深深叹息,一曲千金,可是真正懂她曲中意的怕也只有浔阳一人。
大数朝的上巳节虽没有古人觞曲的风雅习俗,但京城的俊彦们还是会在临的所在比诗斗文。而女则会到城郊的兰溪中浣手,在山坡上扑蝶,捉到的
“一会儿郡主要去兰溪吗?”绿桐问。
浔阳真心心疼她,那般的才,却要在满是刀的红尘里飘零沉浮。
今日的兰亭舟客似云来,要不是动用了阳淌和云老板的交,浔阳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能有这么个雅厢已是很不容易了。
桐去一的意思。
绿桐抱琴而来,却只是将琴倚在了一旁,走到浔阳旁与她同赏湖光。
“绿桐,你明明知我二哥是喜你的。”阳淌有多喜绿桐浔阳最是清楚,因为绿桐,他醉了无数次。
“你的曲是越发贵了,我实在是抢不过那些富家公,只买到了一曲。”上巳节是兰亭舟最忙碌的日,从拂晓到深夜,琴姫们都不能停歇。以前绿桐只是个合奏的琴姫,浔阳还能帮她偷半日懒,如今她一曲千金,名冠京都,浔阳也就只能买一曲了。
浔阳坐上车却不是去兰溪,而是去了兰亭舟。兰亭舟其名为舟,实则是临河的一座歌舞坊,也是京城才们在上巳节里首选的集会之地。
诗、作赋、投壶、劝酒,喧嚣鼎沸。浔阳多希望自己也是个男,诗酒文章,磊落行事,而非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改变命运。
绿桐摇:“我非良籍,作妾也没有资格。要绿桐作一个任人欺辱的姨娘,绿桐不愿。”
绿桐走后不久,浔阳去庆国公府接了玥言,一去了兰溪。
浔阳叹气,绿桐的脾气她劝不了,而且她也确实不能保证绿桐了王府能不受欺负。王府里的姨娘们地位还不如婢女,她母亲还算温和,不会去难为父亲的姨娘,可是将来二哥的妻却是个不好相的人。
小二在外敲了三门,这是促绿
浔阳第一次听绿桐弹曲的时候她还是个抱不稳琴的孩童,明明当时她弹的是描绘江南月夜的,浔阳却听哭了。绵绵琴音里暗藏的辛酸和乡思,从一个孩的指间弹,听在另一个孩耳中,是最纯粹的动。
“咦,郡主今天怎么穿得这么素?”玥言左看右看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妥。
醒得太早人都糊涂了,险些忘了今日是上巳节。以前浔阳风,总要在今天穿得花枝招展,如今年纪大了看这些也便轻了。
“帮绿桐捉只好看的蝴蝶吧。”绿桐多希望自己也能去兰溪扑蝶,可惜,就算她得到了世上最的蝴蝶,也得不到一个好归宿。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