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芸婆所说,正值慷王生母刘贵妃丧期,王妃又信奉佛祖,是以王府nei专设了款待僧侣的斋堂,唐近很顺利的jin了王府。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唐近竖掌dao,“不知施主可否带贫僧面见王爷,当面致谢?”
“小师父客气了,您要谢的话回去帮王爷祁祁福便是了,王爷公务繁忙,不得空见。”
唐近又dao:“贫僧来此之前有位施主交托贫僧向王爷递一份状纸。”
“咱这又不是衙门,您递状纸该往顺天府那儿去。”外tou又有人敲门,家丁赶着开门无暇与他多说,“菜都要凉了,您赶紧的。”言罢又冒着雪离去。
唐近看着一桌zi琳琅满目的素菜却无甚胃kou,他既答应了要为芸婆递状纸就一定要zuo到。
雪天里的守卫戒备松散,加之王府近日请了不少僧人为刘贵妃诵经,旁人见了唐近并不多心。然而偌大王府唐近并不识路,更不知慷王人在何chu1,只得像个无tou苍蝇似的四chu1寻找。
雪霁天晴,日光照在雪堆上折she1chu炫目的七彩颜se。唐近低着tou微微眯yan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前方一座半个人gao的雪堆里忽蹦chu个人来,吓得唐近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裹着雪的少女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走近,那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儿,说起来带着孩童的天真。
“笨和尚。”女孩蹲在唐近shen边zuo了个鬼脸,以为唐近要抓她转shen逃窜,却被雪地里的枯枝绊倒。
“阿弥陀佛,施主没事吧。”
“我不是施主,我是黎儿。”黎儿是慷王的庶chu女儿,虽然已是金钗之年,心智仍如七岁孩童。
“黎儿施主这是要去哪儿?”唐近从善如liu。
黎儿理了理衣裙,说dao:“我想去找父亲,嬷嬷不让,我就躲起来了。”
“令尊也住在王府吗?”
“当然。”黎儿扬着xia巴一脸骄傲,“这座宅zi是我父亲的,你们都是我的xia人。”
“阿弥陀佛。”唐近想,定是佛祖冥冥中的指示让他遇见了黎儿,“贫僧有要事要寻慷王爷,不知黎儿施主可否带路?”
黎儿的xia巴俏得更gao:“我家太大你找不到路了吧,我告诉你,我闭着yan睛都能在府里走,跟我来吧。”
“多谢施主。”
黎儿虽是庶chu,心智又不全,却格外得慷王chongai,横行王府无人敢阻,唐近跟在她shen后顺利到了慷王书房。
一见着慷王,黎儿便飞奔过去将唐近甩开老远。慷王早已习惯这个长不大的女儿突然chu现,但她shen后的那个和尚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平素最不喜huan别人利用黎儿的天真和良善。
书房外的守卫拦住了唐近,唐近取chu怀中状纸,朝着书房nei的慷王dao:“阿弥陀佛,贫僧受人之托呈上状纸,请慷王爷过目。”
慷王皱眉,厉声dao:“你是哪座庙里的和尚这般没规矩,递状纸递到本王书房里来了!”
突然严厉起来的父亲吓坏了粘在他怀里的黎儿,黎儿嘟着嘴,拽着慷王的衣袖,带着哭腔dao:“父亲好凶,吓到黎儿了。”
慷王ai抚着黎儿的脑袋,说了几句安wei的话,黎儿破涕为笑,又dao:“外面好冷,让那个笨和尚jin来吧,他很乖的。”
慷王摆了摆手,守卫收了兵刃放行。黎儿蹦蹦tiaotiao拿走了唐近手里的状纸,将上tou自己认得的字一一读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