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知再次把脑袋探窗外，环视一圈无果后，他不满地开问僵直着坐在一边的罗恒，“你确定你指的方向能走车？”

李天知被辛骓怼过后，就连到了火车上也不敢再多说几句不靠谱的话。倒是赵赢第一次坐这么个玩意，一惊一乍的。从上车到车，要不是辛骓拦着，幼兽脑袋上的差给赵赢揪秃噜了。了车，望着车站里的人来人往，赵赢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

李天知狗地嚎了一嗓，他带着辛骓找了个租车行，花最少的钱租了辆最破的车，司机依旧是能把破车开超跑速度的赵凛。

“那现在就走。”

罗恒把手藏在后，他用力，大声说：“我行的。”

李天知打开窗把脑袋探了去，他朝四周释放了不少灵气探路，可惜却是徒劳之举。这周围的沙很普通，就跟万缺不可生长的规律一样，在这大把大把金黄的沙里，他连个低阶灵的气息都觉不到。

听得来罗恒很兴奋，说话间他无意识地离开了座位。不意料地，砰地一声，罗恒的脑袋撞到了汽车的棚。李天知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让原本还于兴奋状态的罗恒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坐回了原位。

车上重归安静，破烂的小车继续无目的地走在这条僻静的小上。直到雨停云散，天边隐隐有一丝月光洒来时，一直安静无声地罗恒激动地开喊：“朝左拐，朝着月光所在的方向走！”

“你别着急，上到了。”罗恒发一串哑的声音，他套着念珠的手指着沙漠之中的某一，然后开说：“就在那里。”

，不悦地开：“李天知，好你自己。”

他本来就烦罗恒烦的厉害，从一开始他就见不得这人神神的样。新仇旧怨加一起，李天知看罗恒那那都不。反正罗恒在他面前，连呼都是大错特错。

辛骓话音刚落，李天知自觉地退后几步。他手指沿着嘴唇划了一：“成成成，谨遵师哥之命，师弟这就闭嘴。

李天知这一通火撒的，让原本闭目养神的罗恒惶恐地睁开睛。罗恒手忙脚乱地坐直，他紧张地抓紧手腕上的红念珠。

夜晚，沙漠的最深。人迹罕至的公路上除了他们这辆破车，几乎碰不到其他活。阴雨天气，天空跟大地之间的距离显得很短，低沉压抑的气压莫名让人觉得很烦。

长途跋涉后的辛骓面带疲，他没有立回答李天知的问题。辛骓偏过看着站在最后的罗恒，他问：“有力气继续么？”

“罗恒，你到底知不知混沌冢的位置？磨磨唧唧的等车没油了，你自己走。”李天知是第一个明确表示自己不满的乘客。

李天知顺着罗恒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除了一望无垠的黑之外，那片黄沙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碍于自己师哥就在自己边上坐着，李天知不好发作，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便一脸烦躁地把脑袋别到一边。

“师哥，我们现在是直接去还是怎么？”李天知视线围着车站扫了一圈后，停在辛骓的脸上。

他朝罗恒那边看了一，他们已经在公路上开了快两小时了，而坐在车后座的卜卦人，依旧是一言不发。

罗恒所说的方向在大漠深，从路左拐尽是层层叠叠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