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一劲的灵力袭来,孟真踉跄几步跌
那少年手一扬,眉目间戾气浮现,承影剑上灵力袭来,将孟真扇倒在地,“将死之人,还敢放肆!”
那上气缭绕,转瞬之间那些鲜红的血转黑,孟真将朝暮闻笛上仅剩的两绿花摘碎敷在那伤之上,勉止住了血。
孟真站起,神淡漠,看着前方的少年,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云弟!”御风前行的千琦玉扭过,刚喊一声孟真,乍然发现孟真于半空中折而反,前忽有大片鲜血漫延,视线里一片刺目惊心,千琦玉还来不及看清,已经掠过从极之渊上空结界。
“啧啧,深似海,生死相许。”
“哈哈哈哈……”寂静的深渊里响起疯狂不绝的大笑,像鬼终于逃地狱的惬意。
“云……云弟,别怕……”宴重明试着抬手,却是徒劳,他用尽全力说一句话,却无法安几乎失语的孟真。
暗无天日的地底深渊忽然照来万里层云,明亮天光破开层层迷雾,清光万里。上空乍然一缺,先前结成阵法的众人拼尽仅存的灵力朝那缺奔去。
方,几劲的灵力碰撞之后,宴重明瞥一方形,看众人阵法聚集的灵力往上方结界攻去,宴重明将手中双剑合二为一,重明剑剑光清寒,铮铮剑鸣若虎啸龙,灵力磅礴宛如山岳直击从极之渊上的层叠封印。
他说不话,牙齿打颤,都在颤抖,可他仍是固执的伸手去捂宴重明的鲜血,这如果是梦,可明明他从不梦。
“孟真,就是现在!”宴重明在半空急急喊了一声。
孟真掩好宴重明襟,想了想,将他睛上蒙的红缎带揭来化作一件衣袍,盖在宴重明上。
耳边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这深渊寂静的可怕,可再可怕也不及这满目鲜血,似乎怎么也不尽,孟真伸手去捂,没有任何作用。
宴重明刚要制止,手脚忽然无法动弹,一刻孟真倾过来以渡气,源源不绝的灵力被渡过来,宴重明睛里满是怒火,孟真手一挥,腰间的红羽转瞬化一条红缎带蒙上了他的睛。
山河晦暗,江海奔腾。
玄衣少年手握承影剑,轻飘飘落到地上,中是嗜血的快意,他尾斜挑,看一前方的两人,满足的叹一气,“这一剑,本尊足足等了三千年了。”
昏昏沉沉的困倦袭来,宴重明彻底陷黑暗。
孟真跪坐在地上,解开宴重明的衣袍,抬手覆在那伤之上,掌心灵力转间,丝丝缕缕的气顺着手心而上,没小臂不见。
最前方,众人护送先帝率先去,姬无行挟住南黛紧随其后。
一旁站着的玄衣少年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撇,肆意嘲。
破碎的缺再次紧紧闭合,再无一丝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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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抹掉嘴边血迹,笑:“三千年前你打不过宴重明,三千年后依然如此。你当自己是尊千涯,可你尽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困在碎魂剑里三千年,连他的影都算不上。你说你是沈寻,却无一丝故人的光风霁月,玄音君与你恩断义绝。就算是南黛,你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哥哥。你不是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