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也不过是吓唬你。”
宴重明语声呢喃,他将xia巴搁在孟真颈窝,低声乞求:“孟真,你喊我一声重明哥哥吧。”
孟真心尖一颤,猛然抬起tou,立刻挣脱了宴重明的怀抱。他似乎直到此刻才神思清明,他站在屋nei,不知所措,来回踱步。
一叠声dao:“不不不,这肯定是哪里chu错了。”
宴重明听孟真毫不犹豫拒绝,神se黯然。
“我要回去了……我去找沉离……”孟真语无lun次,就要去推寝殿的门。
宴重明忽然闪shen过来,拦在门kou。
“宴……”孟真刚想说是不是nong错了,抬yan便看见宴重明yan睛通红,一片黯然。
想说的话瞬间哽在嗓zi里,半晌,宴重明敛了qing绪,退开一步,“沉离暂且无碍,你先不要去天gong。”
宴重明站在门边,孟真一伸手就能拉开门,可以暂时离开这令人心慌意乱的境地。可他无论如何都迈不chu这一步。
他心中也不知是何gan觉,但有一个问题他必须得说清楚。
孟真看着宴重明的yan睛,声音赤诚:“宴山君,你知dao我是从从极之渊chu来的。那里向来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我也不例外。我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罪孽深重,我……”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宴重明一把抱住他,用力an在xiong前。孟真能听到宴重明声音轻颤,抱住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我这一生最后悔之事便是与你初见对你说的那些话……”宴重明声音沉闷伤qing,彼时少年,生辰礼上初见,那个孩zi满心期盼的喊他重明哥哥,并对他说:祝您一生所愿,尽得圆满。
这一生所愿,唯yan前人而已。
“你……”孟真忽然有些失语。宴重明早就知dao他是谁,甚至连那些几乎遗忘的细枝末节都还记得清楚。
他有些委屈,推了宴重明一把。“是你说不许我喊重明哥哥,还说没有我这样虚伪至极的弟弟!你讨厌我!”
“孟真……孟真……云弟……”宴重明死死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
最后那一声,孟真心尖发颤。仿佛那些年少时所有的遗憾、不甘,都在这一声里得到偿还。
孟真抬起手,轻轻回抱住宴重明,他有一dian不好意思,脸也红透了,但他还是小声喊了一句:“重明哥哥。”
宴重明shenti轻颤,缓缓放松力dao,低tou去看孟真,yan睛里光华璀璨,却仍是带着固执:“再喊一遍。”
孟真一xia恼羞成怒,使劲推开宴重明,“要喊你自己喊!”
孟真刚走几步,又被宴重明拉住。“云弟,云弟……”
“你还要不要脸了?”孟真羞耻的不行,两个人都几千岁了,还玩这种哥哥弟弟的游戏。
“我不要脸,我只要你。”宴重明又死pi赖脸抱着他不撒手。
孟真脸上tang的厉害,天!他今日才知dao宴重明脸pi有多厚!
宴重明带他到榻上坐xia,然后就一直看着他,孟真被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沉离……”
“他应该只是暂且住在朝阳gong,别担心,过几日我带他来见你。”宴重明温声宽wei。
孟真才安了心,他虽知dao沉离在天界并无危险,但却不能容忍沉离被人胁迫拘束。可是孟真一xia又想到先前在天gong,宴重明当众说的那些话,顿时面se绯红。
“你在想什么?”宴重明凑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