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面目全非,千云只来得及护住她肚里的孩。
千云不语。
沉默片刻,千语转而问:“你救了我的命,要我怎么报答呢?”
恢复思考的千云,睛里都是愤怒。碎魂剑将那些怨气执念不甘,凡世种种,生离死别,忧悲恼,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可谓人生八苦。全都携刻在他的神魂之上。
片冲击而来,数不尽的嘈杂声音在他脑袋里吵闹,各种大喜大悲,哭嚎咒怨轮番上演。仿佛世间所有的悲离合生离死别全都灌他的脑袋里。
千语面容已毁,浑是伤,竟然没有痛哭,反而凄然一笑,然后抬起右手轻抚肚腹。
如今就连动怒也是不行了。
“你什么?”千云语声沙哑。
千语很喜这个看起来无无求的红衣男,因为他对什么都不好奇,而且他来历成谜,千语偶尔问起,他都沉默不答。如此一来,反倒是千语忍不住与他闲聊,将自己的来历过往都说给他听。
她忽然有些放松,“我的心好疼啊。”
千云是有些吃惊的,他看着千语疯疯癫癫的样,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的大终究还是执迷不悟,最终落得一个求而不得的场。
从极之渊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族不存,戾气皆无,连凶兽都收起獠牙,温驯的很,这和外间的传言很不一样,除了不去。不过
千云默守无悲无喜的心境,将全血汇集到骨笛之中,浑冰冷如雪,跟着了去。
“执念可消?”
是个男婴,但是已经快断气了。那婴孩被戾气环绕,淡淡的紫气一蚕孩的魂魄。
“我会送你从极之渊,他日再见,你要帮我一个忙。”
无无求,无喜无悲,方是解决之法。
千云没有一能思考的空隙,他的脑袋要被吵炸了。忽然左臂中的骨笛争鸣,千云毫无所觉,直到一段熟悉的梵音在脑中响起,所有的躁动都安静来,只留诵经声清晰明净。
千语醒了之后,她忽然疯了一样往前跑。千云跟在她后,却不敢靠近。
千语似乎愣了愣,这才仔细看着这些天一直跟着她的人。年纪应该不大,看不清脸,一红衣,发长至脚踝,赤足行走,语气始终平静无澜。
筋疲力尽的两人跌坐在地上,千云咳嗽一声,咙里一阵血腥。刚才匆忙熔岩之中的时候终究还是灼伤了嗓。
“没用的!我就是要看着他被一折磨致死,这样才能消除我心之恨!”
千语被救上来之后,就安静许多。约莫三天之后,她生了一个孩。
直到千语在一条奔腾呼啸的熔岩面前停,随后而来的千云还没伸手,千语就了去。
“稚无辜。”千云仍是心平气和。
千云终究不忍,将那个孩暂时封印了起来。
千语不以为意,继续倾诉:“是真的疼,熔岩的时候,焚心煅魂也不过如此。这就是从极之火吗?”
千语叹了气,有些慨:“喜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倾其所有。别人觉得疯,其实只有自己知,你喜他,他不喜你,毫无办法。从始至终,这都是你一个人的事。如今想来,浮生一梦罢了。”
千语狂笑一声,终于开,“龙煜!你竟然想让我死!那么我就让你的儿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