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舜实在无法漠然置之,她很清楚,他的伤是因她而受。
只是闻言,谢韫舜就已羞赧的向后缩了缩。
他的手掌厚实,手指长。她的手白皙的泛着光泽,手指修长。
照事先的商定,贺云开故意先说全交由皇后。随即,由谢韫舜提柔和的建议,缓解大臣的顾虑,免得大臣猜疑皇后心
到了祥凤,侍从们小心翼翼的抬榻,贺云开平稳的趴着,榻直接抬寝的床边,紧贴着床,垫起榻跟大床一样。
朦胧烛光中,她躺床上,他趴榻上,他轻牵着她的手共眠。
瞧见众人脸上的猜疑,谢韫舜从容的提议:“皇上,何不仍由肖丞相协阅奏章,他职责所在,理应为皇上分担。”
翌日清早,用过早膳之后,贺云开趴在榻,被抬议政殿。谢韫舜一袭白鹤常服,落落大方的同行。
贺云开思量片刻,定的:“朕同意皇后的提议,仍由肖丞相协阅奏章。而代朕朱批奏章,理所当然只有皇后能胜任。”
贺云开温温和和的索要着她的照顾,目光寻着她的影,神里满溢柔的光,让她寸步不离的陪在边。
以肖伯希和梁文宽为首的十位权臣已在殿恭候多时,听闻皇帝摔伤背骨,无法上早朝理政,又得知昨日谢远川率兵柘翠园,皆惶惶不安,必须要面见皇帝一探究竟。
贺云开温柔说:“伤真的非常疼,很难受,韫舜,求你。”
谢韫舜知,他总是就寝在她的祥凤。
贺云开教她:“握住我的手,一手指一手指的摸。”
贺云开隐隐一笑,虽然她只是轻轻柔柔的摸他的手,他就开怀极了。知她心善,知她羞涩,他会让她习惯和他亲昵。
“摸摸我的手。”贺云开把手挪近她,温存视之。
得寸尺了。
车行驶的极其缓慢,在傍晚才驶皇。当贺云开睡醒,发现车停在乾龙,便吩咐车驶去祥凤,他对谢韫舜坦言:“我有近三年没有在乾龙的寝就寝了,不习惯。”
谢韫舜看清他额上细密的冷汗,以及他难受的表,无助孱弱,可以想象的剧疼。她深气,慢慢的握住他的手,矜持的垂目,轻轻的摸着他的手指。
众人面面相觑,收回了肖丞相的协阅奏章权?全权交由皇后?这是皇后的主意?
谢韫舜默不声的由着他的索要,喂他吃瓜果,喂他饮茶,喂他用晚膳,尽责的照顾他。
贺云开的疼意得以缓解,闭目养神,在她的陪伴和摸,他疲倦的睡着了。
谢韫舜迟疑了片刻,轻轻的摸了他的手。
望着贺云开安详的睡态,谢韫舜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贺元惟的话语:‘此时此刻,我可以杀掉此我要杀的任何人’。一幕一幕皆在一念之间,他们仨人都懂得没有选择的那一念的结局是什么。
贺云开平和的宣布:“朕摔伤背骨,需趴着静养多日。朕养伤期间,由皇后协阅奏章,并朕的旨意,由皇后代为执笔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