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欧鸿运没再继续，只是从小右手里接过那幅卷好的，收回须弥戒，便又捡起先前那本书，安安静静看了起来。

欧鸿运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接着说：“不过，听说你去过画舫的时候，我这里，是真的疼。”

车摇摇晃晃开始前行，一夜没睡的莫非很快被晃得打架，最后不知不觉就失去意识，歪倒在车座上。

“我说，病秧，你是真看上小莫了？”林风声的灵力传音从车外。

莫非：……

林风声：“我看得，你很紧张他。而且，在他边的时候，你虽多次动用灵力，却似乎比以往好了不少，竟然连却命都使来好几回……你们墟山上可都是能算前后五百年的能人，你那师父更是……我不信他没帮你寻过压制反噬的办法。”

欧鸿运放手里的书，将莫非的脑袋移到自己上枕着。

林风声啧：“所以，你该不会只是在利用他吧？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对他不是真实意，而是只想利用，我可不答应。就算是得罪整个墟山，我也要把他抢来！”

欧鸿运用手指帮他轻轻拭掉汗珠，从须弥戒取一件法冰丝披风，注灵力，将泛起清凉之意的披风盖在莫非上。

莫非：……

“我、我还是车跟着走吧！”莫非起就往车外面钻。

林风声难得郑重：“我原本以

莫非猛地回手，龇牙作凶狠状：“好好说话！你再这样我、我车了！不去墟山了！”

欧鸿运轻抚着莫非发丝的手微顿：“你看来了？”

沉默良久，欧鸿运回答：“……他的确是。”

简直无理取闹，像极了乱吃飞醋的初中二年级小屁孩。

温度适宜的凉驱走燥，莫非睡得更加酣甜，车厢里一片宁静，只余莫非清浅的呼声，欧鸿运手中的书页很久很久没有翻动。

欧鸿运靠在车上笑，中装来的委屈神尽去，看向莫非的时候，瞳孔中仿佛有星光转。

莫非被拽回座位，朝欧鸿运扯了扯嘴角。

“能在现世见到你，”他声音微低，带着淡淡的缱绻，“真好。”

“不只是因为，他能压制你的气运反噬？”林风声又问。

莫非被他盯得浑鸡疙瘩都起来了。

莫非耳廓发，真想车跟着跑算了。

欧鸿运淡淡地问：“抢他？以什么立场？”

停顿片刻，他嗤笑一声：“难不成，莫小莫就是你们找到的办法？”

欧鸿运幽幽地叹了气，靠在车上，也不说话，就盯着莫非看，中神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腔愁百转千回……

如今渐渐夏，车厢不太透风，莫非窝在车里睡着，额角沁一层细汗。

莫非一愣，觉得他可能发现了重。

，放手中书册，靠近莫非，笑问：“你和断川一起，在画舫里什么？”

嗯？吃醋？

却被欧鸿运一把攥住手腕。

莫非气：“你是警，你是捕快审讯吗？！我跟谁在一起，在哪玩儿，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欧鸿运笑声：“逗你呢！来，回来坐。一起生死这么多次，你还不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不听人分说就乱发脾气的。”

欧鸿运勾着嘴角，回答：“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