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面吃串,一面没忍住分神瞧起了沈老师。沈老师手指修长白皙,握着碧
沈珩昱话说得很轻,可底就是没人敢接话,一个个都观鼻鼻观心,连老戏骨都坐得端正,深知自己没有理,乖乖闭上了嘴巴。
老戏骨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漂亮极了。他脸也不红心也不,苦婆心地劝诫着韩青,丝毫看不来刚刚那个嚷着要多放辣的人是他。
韩青吓得差要从椅上跌来,哆嗦了好一会儿也没哆嗦半句话来。那模样,怂得和胡一鸣有的一拼。
江城目瞪呆,沈珩昱倒是习以为常,他不紧不慢地开了酒,也不倒在酒杯里,对着啤酒瓶直接喝了起来。
不过须臾功夫,一盘羊肉串就被瓜分了净。江城反应不及,只捞到了两串,剩的几串,全靠沈珩昱手速快,抢来了匀到他碟里。
此刻韩青再看江城,睛里都快要闪着泪光了,他一把握住江城的手,很是动地说:“小江,你可真是个天使。”
偏生江城笃定得很:“韩老师你快坐,你这样都不好上串了,别耽误上串,这可是第一正经事。”
沈珩昱看着他,目光又转到江城上:“江城,别扶着他,咱们这位韩大侠,取人首级不过须臾功夫,何须得你帮他扶脚蹬,没来由堕了他的威名,他可是要怪罪你的。”
江城哭笑不得,扶着韩青的椅,生怕他掉来:“韩老师,小心别摔着了。”
韩青委屈巴巴地捂着手,转而看向老戏骨。老戏骨清了清嗓,一脸正气地说:“你要谢小沈啊,小韩,咱们也算手艺人,要紧的东西得照看好,就比如说嗓,忌油腻忌辛辣是最基本的,再者说了,这些东西对也不好,你不能仗着年轻,就放纵,否则上了年纪,有你后悔的时候。”
沈珩昱面无表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开韩青的手,然后才慢悠悠地坐到江城另一边的椅上。
带鼓掌:“好,真是后生可畏,痛快!”
恰巧这时,沈珩昱回来了。
“啊?”韩青一愣,心底暗暗诽谤,他可一儿都没听沈珩昱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众人,抱臂倚着墙站,也不来,只轻轻一笑,语调算不得多冷淡,却渗人得很:“酒还没喝上,就开始发疯了?”
韩青一扬眉,挥挥手:“想当年我持偃月刀、骑赤兔,千里走单骑,何曾畏惧过?尔等莫着急,酒且温着,待我门一趟,提着沈贼的首级回来,再与尔等痛饮!”
他说还不过瘾,非要拉着旁的人一起来。江城就坐在他旁边,韩青二话不说就要拉着江城加打倒沈珩昱骨同盟。
韩青闻言,立刻要坐。江城忙又拉了他一把,两张纸巾,先替他了椅,待净了方才笑地说:“行了,韩老师坐吧。”
好在上串了,串一上来,演戏的也没空演戏了,说教的也没空说教了,连沈老师的脸也没人有空看了。
江城看了一沈珩昱,没忍住一笑,他站起来拉了拉韩青的衣裳:“韩老师,沈老师让你坐呢。”
沈珩昱也不拆两人的台,只看戏,脸上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纵然韩青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也不敢说一声不是。
韩青振臂呼:“打倒反辣反孜然反冰啤酒反人类分沈珩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