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不再说话,人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执念,自己不也一直觉得墨松没有死吗?也许只有这份执念才能让活着的人撑着走去,一旦没有了希望,那死了岂不是更加一了百了。
忘秋微微神,木然的。酒的滋味他并不多喜,只是太过痛苦时他就想把自己灌醉,醉朦胧时就会觉得他还在自己旁,哪怕是幻影也好。但酒能醉人却醉不了心,迷醉之后的温柔幻影也只能解一时相思,清醒之后满满心的苦涩余味,只会更加被思念反复搓而已。
迷迭,她也恨极了云非翎,如今还活着,以及拼命重建云松派的唯一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复仇!再抬时迷迭神更加定了,“我会尽全力继续搜寻云非翎,另外也会再打探打探凝珠碎片的落,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的!你多保重!”迷迭起告辞,走到门又回:“你少喝酒吧,他……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
从宗庙来,忘秋直奔地牢,他想现在就在朔翌上一刀,立刻!上!
“上个月联盟军围剿了一次太行山,但扑了个空,尚未发现云非翎行踪。这贼人半年多以来东躲西藏,从来不面,我们再怎么穷追猛打也只是抓了些妖兽族的杂碎。长此去,对联盟军消耗太过,最近已经有一些仙门在打退堂鼓了。”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唯有复仇,杀了云非翎成了他活着的全理由。“师尊,这一年来我已经抓了朔翌,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每天都会用他的血来祭奠你们,决不让他轻易死了!”
地牢中,一个男人被铁链锁着手脚挂在墙上,他上遍布各种横七竖八的
忘秋闻言有些激动,恨声:“不准你再如此说,他没死!等我找齐了凝珠,他一定会回来的!”
程来看望的吧。忘秋始终不相信玉华已经死了,他总觉得他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自己边的。半年前他带人终于端了朔翌的老巢,夺了那半颗凝珠,他将凝珠埋在玉华的树前,祈祷这烧焦的树可以再次发芽,他每天都去给树浇,经常枯坐在跟前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两个人皆是一阵沉默,半晌忘秋才缓缓问:“前线战况如何?云非翎如今在何?”说到“云非翎”三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两日后,师尊的忌日,忘秋带领一众弟宗庙祭奠。仪式结束后众弟纷纷退去,走在最后面的阿杰十分有的把门带上,他听闻每次祭奠结束后掌门都会独自在这跪上半日,谁也不许打扰。
“他们不比咱们负血海深仇,日一旦好过便不愿再卖命。哼,无妨,反正日还长得很,不能速战速决的话咱们就耗着,我倒要看看云非翎能跟咱们耗到什么时候!”
迷迭闻言望向他,曾经妩媚的睛如今也是淡如琉璃,“你还不死心吗?就是找齐了又如何,凝珠能治伤又不能起死回生!”
“师尊、师兄、师,我来看你们了。”忘秋跪在地上喃喃自语。三年以来除了每年的这一天他不曾迈宗庙半步,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当年师尊他们是为了他才死的,都是自己连累的,害死了那么多人。他自认为愧对师门,只有趁着祭奠这一天,因着自己掌门的份,给自己的心找个借才敢跪在师尊的灵位前。
“迷迭,凝珠碎片有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