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交锋，蛇岐八家毫无疑问地输了。不仅因为路明非压倒的言灵优势，更因为他完全摸清了蛇岐八家的底线何在。

恺撒惊异地发现，他的老对手楚航脸苍白双手紧握成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杀胚失去他一贯的冷静？

路明非伸手脱了他的白手套，随手丢弃在地上。

“既然我们和诸位在某些方面已经达成共识，那还请两位先回去。”路明非毫不客气地了逐客令，“我从一开始就说过，这件事只有源稚生亲自来才能谈。请二位替我转达我对蛇岐八家大家长的敬意，明晚八，我们准时恭候各位光临。”

路明非的语气温柔却残忍，仿佛恶在耳畔的低语。

樱井七海先鞠躬退场，风小次郎同样鞠躬后，双手举在击掌。

尽路明非的语气依旧是不容否定的决，可这次好歹给蛇岐八家留了面。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将这种谈判手段运用得如此纯熟，这大大乎了风小次郎的预料。

随后从东到西，街上的路灯和霓虹灯依次熄灭，黑暗中几百双瞳孔闪着金微光。在短短一小时，蛇岐八家召集了近千名混血种封锁了新宿区，可这近千人却因为路明非一个人而撤退了。

可楚航却伸手将路明非的手从额前取，紧紧地合拢了手心，仿佛抓紧了他唯一能抓得到的幸福。

“尽我说过三观不同很难谈恋，但师兄你是我的东西，这一永远不会改变。”路明非的琥珀睛微微眯细了，“别忘了，师兄你亲承诺过。言语的承诺一旦说就绝不容亵渎，师兄现在后悔也晚了……”

路明非好似猫一样难以捉摸，这种动有时亲近你有

“看况不太好，不是要冒吧。”一只微凉的手贴在了楚航的额上，路明非凝视着楚航苍白的脸，此时他的黄金瞳已经熄灭了，那双颜浅淡的琥珀睛和楚航的视线重合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向大家长传达路君的话。”风小次郎语气恭敬态度良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路明非等人刚到日本时的景，“今夜打扰了，非常抱歉。”

刚刚还在指着路明非四人的枪纷纷垂，几百位蛇岐八家的成员齐齐鞠躬致意，这是对路明非无言的敬意。

“要是有BGM就好了，这种大场面最适合泽野弘之曲，梶浦由记也不错。”

可没等恺撒开询问，那边路明非开说话了。

“没事吧，楚师兄。”路明非走到了楚航跟前，他也发现了楚航的不对。

来，否则你就会失去无比珍贵的东西。心底的声音反复促，似提醒似诅咒似无法摆脱的噩梦……

不是这样的颜，楚航总觉得路明非的睛应该是绿的，那种宛如世上最丽翡翠的颜。某些记忆中的东西被动了，和前的景象重合在一起，交织缠绕难解难分，这让楚航的心脏碎裂般疼痛起来。

这是真真正正的一骑当千，今晚的路明非无疑验证了这个词语。

恺撒却听到这个以一敌千的人这么自言自语，那一刻什么敬畏什么威严都被粉碎的一二净，路明非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中二病严重A的普通混血种。

“我没有后悔，也从不后悔。”楚航轻声说，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