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经理，你们年会峰期上就到了，这些东西都是要用的。”董贸易，“在我这里压着一两个月，拿到你们那里一天就消耗了！本不会超过保质期。”

倒是沈俊彬想起他来了。

就算不是多了个沈俊彬，他也早就不打算再跟这个傻合作了。钱，他是绝对吐不来的，私收的钱他早已拿去交了新房的首付。

他提不起劲儿来联系，几次摸上手机，都劝自己不要再寻求施舍。

他拿起信看了没几行，见错别字连天，就知是谁写的了。好在他早有准备，从前每次在姓董的那里货，他都要确保货单和厨房的申请单一一对应，连个计量单位都不差，也总是刻意等到厨师长和行政主厨都签了字，自己再签。这样看起来采购什么材酱料、从哪儿采购都和他一关系也没有

他顿了顿，又：“我劝你一句，沈俊彬是理公司总派来的，在大城市了好几年餐饮，什么幺蛾都见过，就算你重新供上明泉的货，也不要想和以前一样那么方便。”

董贸易这是在威胁他。

付常友被一个电话叫到了餐饮办，沈俊彬将一封举报信推到了他面前。

平安夜活动结束，付常友觉自己累得去了半条命，嘴里起了两三溃疡，嗓也哑透了。徐瑶瑶不知在忙什么，信息没给他发，电话也没给他打。

付常友跟他扯扯得燥、着急上火，懒得再多说无意义的话。

他用最后的耐心：“别说一天消耗，就算是一餐能消耗，我也不了主，那不还是等于零吗？我看你就是懒，想挣钱又不想费工夫。你别跟我说没用的了，该找谁找谁去，实在不行，路边的小餐馆那么多，现在又快过节了，你临时雇几个跑的业务员批发价，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也不至于销不掉。往哪儿好销，你比我明白。抓紧时间吧，行吧？”

“什么叫‘说撒手就撒手’？我提醒你提醒得还少吗？”付常友说，“在重新竞标之前我已经通知过你了，暂时把报价单改一改，先拿到合同再说吧？你有合作优势，一般况不可能完全断了联系，你非不听。好，等人家竞标完，傻了？现在经销商遍地都是，人人都是厂家价，商标牌一样，傻……傻才选贵的合作，OK？”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啊？”付常友幽幽地说，“你去哪里花一次的钱，人家能包你终业务？嗯？我当时的意思是，只要你还在明泉供货，咱们就互相照应。现在你的车能地库门吗？对不对？”

不满意，磨磨蹭蹭，“你不能说撒手就撒手啊。”

因为多了这笔飞来横财，再加上售楼小的房产投资论，也为了拥有一套更面、更拿得手的房，他一咬牙，签的房型比原来计划的大了近一倍。房面积大了，月供自然涨船，几乎是他工资的90%。在明泉的工作再怎么不如意，再怎么让他伤心伤肺，他也绝对不能丢。

付常友沉默，电话两端同时安静了来。

董贸易不以为意地咂了咂嘴：“付老弟，你赚完钱就不兄弟了，这不太厚啊。当初你收钱的时候答应的可是很好的，说以后都包在你上，不是吗？我给你的比我赚的都多，你心里也有数吧？你说这个话，咱们拿去评评理，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