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秋对面的位置空了，他习惯了一个人，此刻却觉得格外孤独。他从玻璃窗看去，顾川一边过人行一边打电话。几乎不用想他都知顾川在跟谁打电话。

回远远地看去，窗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季柏秋的影。虽然不想承认，但当初的事顾川事后有想过，季柏秋是不是一个随便乱说话的人，而且他在班里，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其实并没有。

季柏秋待不去了。他知自己不能再这样想去，他迫自己看清这件事，让视线重新回到那半杯咖啡上。

他所以为的冰释前嫌，他所觉得自己的大度和卑微的善良，全成了别人中的笑话，所有人都再冷旁观，等着他丑。

的小家伙。他现在这样对自己小心翼翼，依稀还可以看到当年的影。

季柏秋摸了摸自己的手表面的疤痕，没关系，重新开始，哪怕最后两败俱伤，我们一起地狱。

顾川没有走太久就看到了企业总的标志建筑，据说是请了当今世界最代表的建筑大师亲自刀，再结合顾满峰自己的理念设计而成。两年前有一期节目专门来这边研究过，对其结构和建筑学给予了很的评价。

季柏秋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住，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顾川，不你是知真相也好，还是就认定当初那些话是我说的，这句话，我就当你是歉了。

“艹！”搞得他多自作多一样。不在意？跟小爷我是心非，得得得，不跟他一般见识。顾川长长呼一气。

“来就来了，跟我说什么，我说了放心你去就不会乱想。不跟你说了啊，我收拾东西。”舒程说完，挂掉电话。

季柏秋的咖啡一直没有再动，顾川看了时间：“这次的事，还是要谢你。”

顾川没再说多余的话，起走了咖啡店。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仍然不可避免会去想。后来遇到舒程，很多事慢慢开始变淡，时间久了，也就不再深究。

那么，那些事又是谁说的呢？岳彤最了解自己，显然不可能乱说。其他少数知者也被一一排除，由于一直得不到答案，便理所当然地倾向于显而易见的结果。

顾川很少关注公司的事，偶尔在报上看到一些介绍也都不甚在意。远有成群的男男女女对着后的建筑拍照。顾川觉得自己跟他们没什么不同，某天心血来到此一游。

然而事实上

“以前的事，我跟你歉。”季柏秋突然说，低不看他的睛：“我现在过得很好，就是觉得当初你那么帮我，我还很任地怨过你一阵，现在想想，其实没良心的。”

双手瞬间变得冰凉，刚刚所有的一切，仿佛是嘲讽一般从脑海中掠过。

“我说了，就当是对当初的报答。”季柏秋笑着说。

顾川不得不承认，季柏秋这人他看不懂。他上所发生的一切太过戏剧化。他宁愿相信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愿相信季柏秋会对自己还存有心思。那样不对谁来说，可能都将是一场灾难。

“不怪你，是我那个时期太了。”顾川说。

顾川没有直接打车回去，来以后他才发现，爸爸公司的总好像就在这附近。他在路上跟舒程通电话，那边佯装不在乎了“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