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他声叫它的名字,绕着屋走了一圈,床底和衣柜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十三。
他费了很大劲才把小猫救来,发现它的一只后已经被夹折了,关节的发被血浸得粘在一起。
那晚他给它的伤简单了理,天亮之后又抱着它去了医院,过手术,又悉心喂养了几个月,这才把那只骨折的后只好,现在只是看上去稍稍有一些跛。
杨煊不再过来了,汤小年也要走了,难连十三都不会陪着自己了吗?他竭力让自己平静来,冷静来分析十三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去的――应该不是早上,他走得很早,那时十三还窝在床上睡觉。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有些神地想,那今晚之后,杨煊的工作也结束了。
那就只可能是刚刚了,他开门时正在想事,并没有注意到十三有没有跑去。想到这里,他匆忙地走到门,拉开门走去。
汤君赫瞥了一那个方向,杨煊似乎并不在那几人中间,也许已经回去了。他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那废弃的排风,半蹲来朝里看了一,顿时
汤君赫心不在焉地上楼,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要给猫喂。他走到墙角,蹲来打开一盒猫罐,以往这个时候,十三都会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偶尔还会碰翻屋里的摆设,但今天屋里却反常的安静。
那人逃无可逃,走投无路之际跑一居民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佝偻着背,被两名警察押着了楼,杨煊跟在后面,落后几步走来,似乎正拿着对讲机低说什么。
他拿着猫罐站起来,目光在屋里梭巡一圈,目所及的地方并没有十三的影。
会去哪儿呢?他走到一楼,拉开楼的大门,有些焦躁地一路小跑着寻找。十三是他在楼的一废置的排风里找到的,当时它的被卡住了不来,汤君赫那晚二线听班,半夜急诊回来时已经凌晨三,在经过那时,他听到很细微的猫叫声,那时他停来,俯朝里面看了一,然后看到了可怜兮兮的十三。
汤君赫站在原地,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屋里有只活总归是不一样的,自从捡到十三之后,偶尔他会和它说说话。也许跟一只猫说话看上去有些傻,但某些话他只能和猫说。
他开始有些慌神了。一只陪了他几个月的猫丢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他忽然又犯起了心悸。
楼梯间的应灯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来,他从十四楼一路走去,目光绕过每一楼梯拐角,每一层,焦虑就更添几分。
杨煊拉得朝后踉跄一步,站稳后随即绕过机车跟去,北门的方向已经一片大亮,几个穿着便服的人正从其他方向包抄过来。
刚刚的抓捕行动似乎结束了,北门,几个警察正将罪犯朝警车里押。
他退后几步,后背靠着楼的墙,对着北门的方向愣了一会儿神,然后呼一气,直起,转朝他的租所在的那栋楼走。在路过刚刚那拐角时,他看到掉落在地上那把刀正闪着轻微的亮光,蓦地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曾经拿起过一把刀,那把刀改变了他和杨煊的命运,如果没有那个黄昏,现在的他和杨煊又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