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联合国际刑警组织，耗时两年才摸清他的底细，在最后的大半年里，杨煊还被派去了卧底，最终里应外合才将其击毙。

电梯这时到了七层，发“叮”的脆响，汤君赫这才回神：“你刚刚说……”刚问又想起了她的问题，了一，“嗯，是很漂亮。”

蒋宇良这个人很独，也善用人，所以他手的人都很服他，但却没有一个能获得他全的信任。只有一个例外，那人是个大学生，看上去眉目清秀，唯唯诺诺，有人开玩笑叫他嫂，他居然当真了，一脸受惊地摆手说别这么叫。

汤君赫正在想事，听她这样说，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在杨煊的记忆中，那大半年里，这人一共来过两次，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蒋宇良的房间里。之所以说蒋宇良信任他，是因为蒋宇良惜命得很，从不允许外人他的房间。

后来听人说，这人是蒋宇良资助的一个学生，从6岁开始，资助了十几年，一路供成了大学生。蒋宇良对于这人的事也很一向谨慎，从未让手过手，一直都是亲力亲为，所以直到他被击毙，也没人知那个大学生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读书――蒋宇良没跟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

一声“嗯”。

他将红底转过来，仔细地辨认上面模糊的字迹，却发现日期已经看不清了。应该是过期了吧，他把那支红轻轻地放回原来的位置。

年轻的护士偷偷地打量他，过了几秒又试图搭话：“对了汤医生，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

***

汤君赫站起，拉开病床旁的屉，看到了藏在最里面的那支红。外壳看上去已经不新了，但打开盖，却发现膏似乎只用了几次的样。

汤君赫走汤小年的病房，坐在陪护椅上看着她。骨瘦如柴的汤小年再也没有当年咄咄人的力气了，好像又回到了他小时候的那个汤小年。

汤小年向来是不化妆的，汤君赫闻言看向护士。

护士问完，却没有立即得到回答。汤君赫似乎正在想什么。

汤君赫忽然记起他小时候是很喜和他妈妈待在一起的，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只要汤小年离开他的视野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要大哭着找她。

“我一去，汤阿姨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就掉了……说起来从来也没见她化过妆呢，汤阿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前天午我去给汤阿姨换药，看到她正在偷偷地涂红。”

尤欣一早就通过电脑传来蒋宇良的资料，杨煊坐在沙发上，皱眉看着搁在大上的笔记本电脑。这人当年在云南和缅甸的交界一带活跃，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大毒枭。

看完尤欣发来的资料，杨煊倏地又记起一个细节。击毙蒋宇良那晚的阵仗搞得很大，由于前期工作得到位，当晚主力目基本全被捉拿归案，杨煊从提前密谋好的

然而现在他忽然意识到，汤小年未曾想过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又何曾试着去理解过汤小年？他们看似是最为亲近的母关系，却恰恰因为这层关系，中间隔开了巨大的鸿沟，谁也跨不过去。

只是后来汤小年的控制变本加厉，待在那样密不透风的关心让他觉得不过气来，所以他才产生了逃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