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我都是你哥哥，如果发生……”

而至于杨煊帮他赶走周林，半途后悔递给他那支烟，不过是因为他天善良，就像他帮应茴打架那次一样，也许跟喜完全无关。

杨煊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来，在他们指尖相，两只手分开的刹那，汤君赫的乞求声弱了去。

那天回去之后，汤君赫连续几天都发起了的烧，他大病一场，一直过得有些恍惚。上午去医院挂，午再回学校上课，混混沌沌的一天又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他总会忍不住回想他和杨煊之间相的细节，试图确认杨煊那天说的那些全都是骗他的。但想得越多，他对于这段就越是不确信，杨煊没有说过喜他的话，一直都像是他在自说自话；除了他们的时候，杨煊也没有主动地亲吻过他；杨煊去他房间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总是自己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悄悄地去敲他的门。

他脚的步停了，不再追了，就站在原地，穷途末路地看着他哥哥走远了。

我，没有你我早就去坐牢了，就算你真的把我毁了也没关系……”

“可你现在不是知了吗？行了，没有把你毁掉是因为你运气好，”杨煊的一只手从兜里来，了他的发，他又变成了那个称职的哥哥，用那种一贯平淡的语气说，“到此为止吧，好好上学，好好考……”

他们后来又见了一次面，是去公证办理杨成川的遗产继承，三人都在场，杨煊突然提想放弃继承遗产，却被告知未成年人

“这不是认不认的问题。”

“到此为止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联系吗？”汤君赫退后两步，避开杨煊的手，忍着即将溢来的泪。

他哥哥杨煊对别人总是善良的，对自己偶尔也会施以援手。

“就像我不认杨成川一样。”

“别这样说，求你了哥，别把你对我的好都归为报复，别让我恨你，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

“如果是这样的话，”汤君赫意识到他哥哥真的不要他了，一瞬间他被铺天盖地的恐惧吞没了，乞求不成，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威胁，厉荏地切齿，“那我以后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哥哥。”

他忘了他哥哥是不吃的人，在杨煊转过说“那样也好”的那一刻，他佯装来的威胁和凶狠全都垮塌了，他慌里慌张地追过去握着杨煊的手，自尊和理智一并抛之脑后，语无次地哀求他：“哥，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让我什么都行，别不理我，求你了，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个夏天你会回来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我的，求你了哥，没有你我会疯的――”

于他自己而言，这是一场烧不退的，但当他试图站在杨煊的角度去看一切，又觉得从至尾都像是一场掺杂了报复和望的不得已而为之。

“真的把你毁了……”杨煊又苦笑一，摇了摇，继续说，“我带你去斯里兰卡，不是没有想过你妈妈的反应，相反，我特别期待她的反应。失去儿跟失去母亲的痛苦应该是一样的，我想也让她尝受一……”

杨煊不知走了多久，才发现公交站已经走过了。他想要一支烟，但烟盒拿来才发现已经被自己烂了，他打开晃着看了看，一支完整的烟也不剩了，只能勉找一支只断了半截的，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