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弈把他往后拖，一直拖上岸，小凤凰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听着他一通数落：“路都不看，直接往河里走？你是凤凰还是鹌鹑，怎么能蠢成这样？”

小凤凰抬看了看今夜忘川的月亮，有晃神。彼岸花中的景仿佛与前的场景重合了，他甚至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第二个人世中，只不过是了一个漫长的梦。

星弈：“现在你该哄我了。”

小凤凰停来看了看。离他最近的一朵花中有他前生的影，是第二世的。他整理着星弈的来信，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凡间等着，一封信一看就是一个晚上，而后笑眯眯地捧在怀里睡。

他有不认路。阴司的构造和天庭完全不一样，这条河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似的，连个门都没有。这一路走来，他只知自己离破军星的殿越来越远，足的彼岸花越来越多，到最后河里漂的都是成片的火红的彼岸花，每一朵都能照见一个前生的梦。

星弈和他都在攒灵石，所以有几封信是价封了术法送来的。一打开，星弈的声音就会现在他边，哄着他睡觉，大多时候都是闲言碎语：“我这里的月亮很大很圆，你打开窗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呢？”

他伸手将小凤凰拉怀中，将脸贴在他颈侧，微微躬抱住他的小凤凰：“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他难过地看着星弈伤痕累累的右手，难过得话都说不来。

小凤凰快被他气哭了：“你本不讲理，微兼。”

他竟然在忘川中，再往前一步，他便要被卷遗忘和阴灵的洪中。

小凤凰瞪他。

他便伸手开窗。即便当天是阴雨天，他也觉得自己能透过云层，看见他心上人遇到的那个月亮。

小凤凰扭来扭去，持：“我不是你的小鸟了！”

小凤凰试探着伸手，想要推开那扇不存在的窗，还没碰到时，整个人就被一霸不讲理的力量往后一掼――他踉跄几步，忽而就清醒了过来。

小凤凰继续瞪他。

着，深一脚浅一脚。

星弈面无表：“我歉了。”

第42章

星弈沉默地站在他面前，看他一副要哭的样，很久之后，忽而轻轻叹了气。

小凤凰气得大叫起来：“鹌鹑怎么了，你不要看不起鹌鹑！不是，你我去哪里，我怎么走怎么走，今天我不是你的小鸟了！”

小凤凰闻见了他上重的血腥味，星弈却好像没事人一般，将手上的伤给他看，跟他商量：“你看，我受伤了。”

星弈的神亮得吓人，却有一些小凤凰看不懂的暗沉颜在里面，他伸手死死地将小凤凰压在怀里，低声：“跟我回去。”

“你是。”星弈拽着他，当着他的面打开星盘，动星位运转，浑不在意地将刚刚愈合的伤再度撕裂，一挂血来。星盘飞速一动，天光快速运转，月亮移，天幕渐渐变成浅，星弈面无表，告诉他：“已经是第二天了。”

小凤凰本来忍着没有哭的,星弈一句“你该哄我了”来，他上哭了：“你都不哄我,还要我哄哄你，明明是你自己乱发脾气不陪我吃火锅,还故意伤让我看了难

抓着他的那只手不知为何，是冰凉的，比忘川河还要凉，还有些微微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