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跃动着狂、兴奋的光芒，像个癔症患者：“他现在是神仙了，他回来了！”

沈睿最终还是走了，快回京。

回来了，闽南多有人被托梦，说是林兆死后成了神。神与人间帝王，我赌神灵胜利。”

小凤凰小声嘀咕：“为什么神仙的塑像都这么胖圆喜气呢？你看，上面这个还有丑。不知兔儿神本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呀。”

星弈是见过先皇后的画像的，他与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妃素不相识，但他听说过她的故事，也从先帝那儿听来了许多关于她的琐事；笑，

他们抵达闽南的第一天，榻在泉州，当地人说话小凤凰听不懂，学了几天河洛话后放弃了，凡事依赖星弈，走到哪儿都跟着，反倒像个小孩。星弈便常常牵起他的手走在街上，一边轻声给他翻译当地人说的话，给他讲故事，告诉他这里的风土人。

少城主和小军师没能在星弈这里问什么，几天之后，星弈却对小凤凰：“你想跟我去一趟闽南吗？”

星弈笑而不言。好在小凤凰向来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他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转到其他地方去了，也没有追问星弈为何这么笃定。

星弈笑：“他应当长得十分俊秀。”

小凤凰信了：“真的吗？微兼，你怎么知的？”

星弈伸手摸了摸他的：“当然也不止于此，我同你在江陵办了一场大婚，在苗疆办了一场大婚，你想跟我再去一趟闽南，拜一拜那边的兔儿神吗？”

“这样吗？男女有月老庙拜，看来我们也应该去兔儿神庙里拜一拜，好让他让我们永生不分离。”小凤凰有兴，也有期待，“可这个兔儿神也太惨了罢，这算不算是捡来的神仙？”

小凤凰被他说得稀里糊涂的：“兔儿神是什么？兔儿爷的神吗？我只知别人好男风的人叫兔，像我们这样的就是兔，他们说男人和男人相就是淫|乱。”

星弈：“差不多罢。最近几年兴起一个传说，说是京中有个好的兔，独自思慕某个御史大人而不得，趁着御史大人如厕时偷窥，因此被杖杀。这个人死后被众鬼耻笑，玉帝看不过，就给他封了个神仙，在阴司中掌男男|事，与月玉兔共用太阴封号，就叫兔儿神。”

小凤凰瞪圆睛：“还有这种地方？”

……

兔爷庙也被他们找到了，有关兔儿神的传说兴起不久，所以神庙也少，但还是有的。里面供着一个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的男像，很是喜气。

星弈又了他的脑袋：“我也不知呀，我的小夫人。”

小凤凰有好奇：“闽南？”

五天后，他们动去了闽南。

星弈，微笑：“是的，那儿与我们这边不同，那边盛行男风，承认男与男的，有许多成年男互相慕，便结为契兄弟，过一辈。”

小凤凰很兴，因为闽地也是一好玩的地方，他和星弈结伴去看了骑楼，去听了南戏，还看了当地人普度烧金，祭拜神灵，当地人男风盛行，大街上随可见举止亲昵的一对男，旁人不以为意。

小凤凰和星弈起初谁也不好意思先去，还是看当地人有两个男结伴的，这才手拉手，贼似地溜了去。学着旁人的模样奉香、叩拜，和其他神庙也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