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帆开始不懂，后来才知琪琪这是在模拟弹钢琴呢。当初搬来的时候，琪琪的东西虽然大分都搬了过来，可是，那一架钢琴太大了，这厅里摆了钢琴就摆不别的家了，故而没有搬过来。后来肖帆说钢琴电琴都一样的，说要给琪琪买一架电琴平时弹着玩儿，琪琪却不肯，说钢琴和电琴本不一样，练了钢琴再去练电琴反而把指法练坏了，最后就没有买电琴。于是，琪琪除了能在琴房弹琴之外，在家里是没有琴弹的，她又好，生怕在课程上落来叫培训班的老师和同学看不起，故而一直这样练习，叫肖帆看了就难受，觉得自己没本事，委屈了女儿。

虽然肖帆心里没有准备好吵架后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应对他，不过，肖

肖帆端着碗坐到女儿边，看着她手指虚画着，凌空练完了一首曲，才小心翼翼地问：“琪琪真能，这样都能练钢琴。我说，要不然，咱们还是去你爹地那里把钢琴搬过来吧，挤一挤也能放？”

肖帆想起来舒飞电话里说的，景瑞明要回老家去，连琪琪都丢了，若真是那样，琪琪几乎等于是失去了另一半的父。

肖帆急忙将碗放，将女儿揽在怀里，说：“琪琪，你怎么了？哭什么？”

肖帆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景瑞明。

琪琪了鼻，说：“那就算了吧，我不学钢琴了。爸爸你上班挣钱也不容易，学钢琴太费钱，而且，你每次陪我去上钢琴课都在外面睡觉，是累得吧？我不学钢琴的话，咱们都轻松些，星期六星期天就可以睡懒觉了。”

琪琪的泪来得又多又急，没一会儿就泅湿了肖帆的羊绒衫，她在肖帆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气，还伤心地数落着说：“你和爹地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现在不想要钢琴，也不想去欧洲玩了，只求你们别分开！昨天那个电视剧里唱的歌你听见了吗？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我的家在哪里？你们这样，当初还不如不生我来呢！爸爸，你能不能把我又回肚里去，好让我重新生，去那些家里的爸爸妈妈不吵架不离婚的人家孩？”

肖帆心里酸疼酸疼的，只是一句话反复地：“琪琪，对不起……”

琪琪拼命将泪甩掉，说：“没关系，现在爸爸妈妈离婚的孩多着呢，也不少我这一个！”

肖帆说不话来，鼻酸酸的。

琪琪扭过去，泪在里转来转去，终于“吧嗒吧嗒”地落了来。

琪琪又问：“爹地呢？他真的再也不我们了吗？”

琪琪转看了他一，幽幽地说：“那以后咱们再也不能回去了吗？”

肖帆忽然觉得很心痛，之前舒飞说得没有错，他和景瑞明吵来吵去，互不相让，最后一拍两散，景瑞明的条件好，以后自然是找得到好的人再重新组合家庭，肖帆自己呢，若是能狠心来，找个女人另外成家也不是难事，最可怜的，其实还是琪琪。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

后，肖帆照旧在吃面，琪琪则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还十个小手指在长茶几上方行云般来去。

肖帆简直不敢直视女儿的睛，困难地咽了一唾沫，说：“也许真不能了。你以后就跟着爸爸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