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将手里的烟往垃圾桶那边飞掷而去，只见一红红的火光划过黑沉沉的半空，就落了大垃圾桶，一切又回归寂静无波。

舒飞心有所动，抬起眸看着远。

舒飞不自觉地重复着他的话：“烟？你了多久了？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回家去烟？”

舒飞去后，肖帆自言自语说：“也许以后你们熟悉得还不止丢垃圾呢！”

舒飞和邻居们笑着了别，推开单元门去五六米开外的垃圾站丢垃圾。

灯站着的人果然是远，手指间有红红的光芒在闪，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英的面轮廓，整个人都显得落寞冷，叫舒飞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难言的惆怅。

远略有些呆滞，“啊？”地一声，半是讶异半是惊喜地看着舒飞，没想到心里正想着的人居然从天而降般现在自己面前。

走过舒飞边的时候，远忽然顿住脚步，转凝视着舒飞的侧脸，语还休。

远掩饰地说：“我现在是要回家去了，再见。”

舒飞一边说话一边换鞋门，说：“那还不是因为跟你太熟了所以可以使唤你？咱跟远有那么熟吗？熟到可以叫人丢垃圾的地步？你个缺心儿！我去了！”

舒飞迟疑着说：“你……从我家里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站着？”两个多小时呢，那简直就要冻死人，不至于吧？他站在这里嘛呢？

话说远从舒飞家去之后，想着午打牌时舒飞说的那一句决然的话，心绪久久难以平静，又想着肖帆这煞笔就能在舒飞家里留宿，心里更是跟被猫抓了一样。虽然说远知肖帆和舒飞是比较单纯的好哥们的关系，但是，自己老婆穿着睡衣，睡得睡惺忪、开放的样叫别人瞧了去，心里哪能不难受？偏偏他现在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反对的话。

再一看他站的这个位置，如果仰起看，应该是正对着舒飞的卧房的窗。

远的中，涌动着一种、或者说，许多种绪，使得他的睛在一片苍茫夜中显得格外明亮，带着温的光芒，灼灼地看着舒飞。

“

昏黄的路灯，一个挑修长的影舒飞的帘。

被这种思而不得、患得患失的心摇着，远本就不觉得冷，也不急着回家取，就这样围着舒飞家的单元楼一趟一趟地边走边想事，一晃居然就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忍不住了，正说在他窗正方烟就走，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舒飞。

舒飞楼后，果然看见在单元门门已经聚集了一圈人，有人照手电，有人拿测电笔，有人拿着扳手扳着什么。舒飞也停了脚步，随着心的人们说了几句，尽没帮上忙，但是也表达自己作为一个住遇上这种公共问题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意思。

你都叫我顺手丢垃圾呢？”

大约五六分钟后，保险丝修好了，单元楼里一片明。

舒飞诧异地停了脚步，注视着几米开外的人，开问：“远，这么晚了，你怎么……这里多冷啊。”

远的脸不太好，嘴唇发乌，不知是不是被这簌簌的冷风得，却勉地掩饰说：“没事。我就是心里有烦，在这里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