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帆本来还能撑着的，可是，在公交车上一小孩老是很警惕地看着他，看了三四站，忽然伸手去摸他的围巾，然后眨巴着一对黑一般的大睛，天真地说：“对不起，叔叔，我还以为你是小偷来着，把作案工藏在这围巾的背后呢。”

鞋来，准备一起去医院。

肖帆忽然说：“慢着，咱们收拾收拾再门吧，比如个墨镜围个围巾什么的，也好挡挡脸。”

到了医院，挂号的时候倒是没遇到任何阻碍，两人鬼鬼祟祟地小声说“挂两个妇产科号。”那结果工作人员都没抬，就收钱找钱又扯号单，从窗的玻璃板推去。

那女人被呛了这一句，骂了一句“有病！”便起走了。

肖帆对舒飞嘀咕着说：“有些人吃饱了撑的就多闲事，她我坐哪里啊？”

肖帆急中生智，说：“其实是帮我们女朋友看病。你知的，女人遇上这种事就比较害羞，我们来帮着问问医生。”

肖帆和舒飞吓得连忙亮手里挂的号，给保安看，说：“我们不是偷窥狂，我们真是来看病的。”

肖帆力气大，抢到了一条茸茸的白海长围巾和一副大黑超镜，上去显得很酷，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当前这十月还有些秋老虎的天气。

来来往往的都是骄傲地着大肚、由丈夫扶着走的准妈妈们，当然也有些月份浅的是自己来的，但是，像肖帆舒飞这样两个大男人边没个大肚女人的却着实怪异，引得人人侧目，甚至旁边的一个三十岁上，睛跟探照灯一般发亮的女人特意过去提醒他们：“你们是不是坐错地方了？这里是妇产科，一会儿喊号可都是喊的妇产科的病人。”

这一走去，路人的回率那是杠杠滴，看往舒飞的目光是赞叹，看往肖帆的就是惊悚了：小哥，你不啊？这造型是捂汗呢还是捂痱呢？

这注定就不会一帆风顺的打胎之旅啊。

没一会儿，那女人便领着一个着保安服装的人过来了，指着肖帆和舒飞说：“就那两个变态，还一人一墨镜，坐在妇产科门鬼鬼祟祟地，也不知想什么。”

保安又打量了他们一番，说：“你们？看妇产科？”

肖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说：“我们就喜坐这里看风景，怎么着？不行啊？”

肖帆气得把围巾扯来，团吧团吧包里了。

舒飞也说好，于是两人开始抢舒飞不多的围巾和墨镜的储藏。

舒飞则上了一飞鸟格的真丝围巾和一副镜片适中的咖啡墨镜，看起来显得秀气而忧郁，很有文青的气质。

那保安走过来，上打量肖帆和舒飞，说：“同志，请不要扰我们正常的工作秩序。”

上拥过来一群闲人，有候诊的大肚准妈妈们，还有拿着拖把扫帚的清洁女工。一个个用无比渴望的八卦神盯住肖帆和舒飞，甚至有人拿手机来拍照，还有人打电话往报社爆料的，说什么：“两怪男妇产科跟前蹲守，神鬼祟似偷窥狂”，得肖帆和舒飞面红耳赤、狼狈不堪。

两人拿了号，便在人满为患的候诊大厅里找了两个座位坐。

保安说：“这……看病的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