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沈大牌脸上的笑仍旧只是个不温不火的弧度。
“孙擎苍,赶紧放了小泉君,现在投降跟我去向谷司令请罪还来得及!”
简直像个女人似的。
孙擎苍杀净了小泉俊二整个宅邸的人这件事,虽然照剧本上写的里面基本都是日本人,但是也没有到要杀光的地步吧?
然后秋大少就看着他礼貌地送了所有人包括陈志安去,等到门被碰上的声音传耳朵里,秋斐白突然就觉得有没意思。
他的确是觉得最后这场戏实在太过。
他看了看自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两只手,和那本被扔在茶几上翻在“孙擎苍奔袭小泉俊二宅邸”这一段的剧本,皱了皱眉。
秋大少稍微眯了眯紧紧地锁定着正在镜里辗转腾挪表现得完全就是个功夫明星准的沈泽渊。
悍不畏死以势杀人是得到的。
什么十步杀一人、敌军阵中来去自如,在一刻的现场里让所有看着的人都觉得,这不是神话。
他这么迟疑了没有回答,那毫无疑问就是肯定的答案。
在心底这么吐槽了自己一句的秋大少淡定地站起来决定还是去睡一觉不去在意这些糟心的事比较正确。
他的手指停在秋大少脸上顺着眉的线条勾画:“小斐白你除了担心最后这场戏动作场面太多之外,应该还觉得剧本有太过激吧?”
孙擎苍面无表地歪了
不他是劈是砍是攻还是躲避,都有一种孤注一掷开刃名刀一样的气势。
那些冲上去的群众演员前仆后继简直就像是一茬又一茬割不完的野菜,除了他们尽力想靠近镜正中那个即使穿着一土黄这种挑人颜宪兵制服的男人伸长的胳膊之外,剧组所有人都只能惊叹沈大牌打架的畅准完全和他的名气成正比。
畅。就像是本来在排一条长队,最后队成功了一样。
他朝着梁导三个人语气肯定地说:“梁导你们先走吧,我会说服小斐白的。”
“真正的孙擎苍,也会这么。”
“你肯多我的闲事,我简直兴死了。”
本来还准备上阵指导的武指都目瞪呆地看着这个本来会被分割拍摄的长打斗镜,他已经全无用武之地了。
沈泽渊收回手居临地朝他摊了摊手说:“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
“……”
那张在乱风里没了军帽遮掩,凌厉似帝都紫禁城最穹的五官都像在叫嚣还不够、还不够为持节陪葬。
“这是又准备脆等时间揭过这一章了?”
秋大少愣了一愣。
那些原本计划好的动作套路统统都派不上用场,在拍摄里变成了真正的属于沈泽渊,或者说是属于孙擎苍的动作。
只是他刚倒柔的被褥里还没闭就看见沈泽渊端着两杯走了来。
本想翻个不搭理他的秋斐白想了想,最后还是盯着沈泽渊脸上那个看起来很有些碍的笑容慢吞吞地说:“反正你都不觉得疼,我嘛要多闲事。”
如同此时此刻的孙擎苍。
等他一脚踹开那扇卧房的木质拉门把刀架在卧床虚弱得甚至没办法逃命的小泉君脖上的时候,大门外也传来赵扬连喇叭都不用的大嗓门――
他早就扔了那把打空了弹的手枪,就连手上紧握着的长刀,鲜血也顺着血槽缓缓地而等不到涸。
沈泽渊说着把杯放在床柜上,伸手将秋大少额发往上撩了一些。